“啊!”
三子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他偷偷上战场的时候,确实想过军师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的生气。
“军师,我再也不敢了!”
三子连忙哀求道,自己要是这样回了河北,自己就算不被大小姐打死,也要被亲人给骂死!
要知道在二贤庄现在所有的人都以能保护韩元为荣,若是他就这样被赶回去,那他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不敢,还有你什么不敢的事情?”韩元狠狠拍了拍桌子,一脸怒气的说道。
确实,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那个便宜父亲,自从他走了之后。
李二和长孙皇后便出现了。
但是三子等人在韩元心中有这不一样的地位,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
“行了,滚蛋吧!”
三子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美滋滋的点了点头。
“好勒。”
...
...
这天夜里吐蕃竟然没有对唐军的大营进行骚扰,可能事经历了那场惨烈的守城战他们也没有额外的精力了。
第二日,天色刚放亮,那牛皮大鼓低沉的声音就再次响彻整个军营,在短时间内大军再次集结了起来。
三路大军再次将松州城给包围了起来,开始了新一天的攻城之战。
这次弓箭手的压制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熟悉的箭雨压制,不过已经起不到什么大的效果了。
箭雨刚结束,就看到松州城头上那些吐蕃的将领指挥着吐蕃的士卒往城下撤退寻找掩体。
果然经验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韩元望着那投石车推出来之后,不由的微微摇头,这次恐怕投石车起不到第一次的大的作用了。
毕竟吐蕃的人都已经有了防备了。
这种东西自然是要出乎意料才能起到大的用处,的确,威力巨大,但是也有应对之策。
如今吐蕃人已经有了经验,他们自然不会像上一次在城墙上挤满人等待着巨石的落下。
可当唐军的士卒将投石机推出来之后,那一辆辆的牛车紧随其后,上面遮盖着一层麻布显得很是神秘。
当那遮挡的麻布掀开的时候,露出的则是一个个的黑乎乎的罐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随着牛进达的一声令下,一台台的投石车发动了起来,一罐罐不知何物的东西被丢上了城头。
那罐子接触城墙的一瞬间直接炸开,从里面流出了一堆黑乎乎如同油一般的东西。
“火油!”
韩元看到那黑乎乎的液体,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的震惊。
火油又叫猛火油,这是一种冷兵器时代的一种巨大的杀器,前期基本都是动物油脂和植物油脂,后期基本用的都是石油,当时被称为猛火油。
猛火油,是中国古代战争中使用的一种以火为武器的燃烧物,发挥最大的时期是五代以及宋金辽元时期,也正是在这一时期,石油被称为“猛火油”。史载占城曾在这一时期多次朝贡给中国皇帝猛火油。
在这一时期之前,中国战争中的火攻,多凭薪柴膏油之类,属于最初级的纵火手段。而猛火油的威力要大得多,且有水浇火愈炽的特点,更适合于火攻。
《元和郡县志》中记载:北周宣政元年,突厥统治者派兵包围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用“石脂水”烧毁了敌人的攻城工具,此火“得水愈明,酒泉赖以获济”。
就在韩元还在琢磨的时候,原本已经退回到阵营中的弓箭手再次站了出来,这一次他们的弓箭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箭头上绑着沾过火油的布条,站在面前的士卒则是将箭头上的布条点燃,随着一声令下,漫天的火油如同下雨一般朝着松州城的城头飞了过去。
只见那火箭落下的一瞬间,那松州城的城头瞬间燃烧了起来,一些躲在上面查看情况的吐蕃士兵瞬间浑身起火,惨叫着跑着,还有一些在慌乱中从城头跌落了下来。
而站在阵营中的唐军则是一脸的亢奋,完全没有了昨日攻城失败的颓废,纷纷举起武器高呼了起来。
即便是整个松州城头燃烧了起来,投石机依旧不肯罢休,重新换上了巨石,铺天盖地的朝着那燃烧的城头砸过去。
韩元望着那燃烧的城头脸上露出了几分的笑容,这一次说不定真的能破城。
牛进达的脸色也变轻松了许多,狠狠一挥手,无数的唐军如同洪水一般的朝着松州城拍打了过去。
犹如一波波的巨浪不断的拍向那松州城。
吐蕃的士卒虽然已经察觉到唐军在攻城,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将城墙上的大火给扑灭掉。
等到他们扑灭大火,唐军的云梯已经架在了城墙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唐军不断的向上攀爬着。
城头上的吐蕃将领气急败坏的催促着手下的士卒扑火防守,等到他们成队的士卒登上城墙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唐军登上了城墙,他们快速的组成一个个队伍,开始与那些吐蕃士卒厮杀起来。
战场上的形势一片大好,牛进达的脸上也久违的露出了那笑容。
他摸着那乱糟糟的胡子,对着身边的副将吩咐了几声,那副将抱拳应了下来,直接催动着战马朝中军冲去。
不过一会,便有两千名的弓箭手还有千余骑兵随着他走出了中军,来到了距离城门不过百步的距离,弓箭手在拉着弓弦不断的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射箭。为大唐的士卒提供压制力。
而那副将率领的骑兵就不断的游走在城门不远的位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候,那原本紧闭的城门忽然打开了,牛进达的目光顿时转移了过去,脸上没有一点猜测中的喜悦,反而是眉头紧锁。
他不知道千骑能否战胜吐蕃的千骑,他们和所有的游牧民族一样,都是马背上的战士,是天生的骑兵。
韩元望着那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大唐骑兵,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敬佩的望向了牛进达。
这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连敌人出骑兵都能猜测到。
唐军的骑兵没有急着和吐蕃的骑兵碰撞起来,站在后面的弓箭手瞬间转移了目标,拉满弓弦将一支支的利箭射向那还没有摆开阵型的吐蕃骑兵。
每一阵的箭雨落下,都能带走不少的吐蕃骑兵的性命,那些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吐蕃士卒则是跌落马下不断的哀嚎着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