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侯家兄弟已经放话,要他削爵下大狱。
武元庆武元爽也用爹爹的名头,去姚家刘家等找人弹劾了……
不要慌,一切都会过去,他会摆平一切的。
武媚不停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这种场面的交锋,她根本帮不上一点忙,若是胡乱插手,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武家会客厅内,武士彟黑着脸沉默不语,在他边上,是几个文官,还有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
武元庆忐忑看了眼武士彟,朝几位文官拱手道:“各位伯伯,其他的话不多说了,日后有用的着我武家的地方,但说无妨。”
武士彟心头一跳,本就怒气勃发的脸,顷刻间爆发,咆哮道:“够了,谁让你们欺负媚儿研儿的?谁允许你们招惹程非的?老子还没死呢”
边上几个文官,都似笑非笑的望着武家兄弟。
还日后有用的着武家的地方?你们在说笑吗?武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当家做主了?要不是欠你爹人情,谁会帮你弹劾长安伯?
如今,谁敢乱弹劾长安伯?不说陛下对他怎么样,就说那些文武大臣……
两兄弟吓了一跳,对于武士彟,他们可以说怕,也可以说不怕,因为以前犯了错,他们都安然无事。
现在,见武士彟法这么大火,武元庆赶忙道:“爹,孩儿是有错,但程非太不将我武家放在眼中了,我武家好歹是国公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伯,却屡次殴打我们?”
武元爽也帮腔道:“爹,大哥说的不错,我们只是去他酒楼吃饭,又没惹他,他就无缘无故动手打我们?这是在踩我们武家的脸啊!”
越听,武士彟脸越是黑,几个文士也很无奈,现在,他们后悔了,后悔去弹劾长安伯。
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伯?你们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
武元庆接着笑道:“爹,程非同时得罪我武家和侯家,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侯家一起对他发难,好让别人知道,我武家也不是好惹的,以后在外面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武元爽连忙补充道:“对对对,用侯家三位兄弟的话来说,这就叫杀鸡儆猴。
而且,我们两家对付他一个县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到时候,就用他程非名声来成就我武家和侯家……”
武士彟越听脸越黑,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
砰的一声巨响,把武家兄弟吓一跳,把后堂还在等候的武家母女,也吓一跳。
一年长文士起身拱手笑道:“武兄,此事就当还你当年提点之恩,日后互不相欠”
“武兄,我等告辞。”
其余几个也拱手告辞。
武士彟老脸瞬间涨红,诚恳道:“当年不过是份内之事,你们无须介怀。”
哎!看在武兄的份上,日后武家若是有难,再帮衬帮衬吧!
几个文士心情难以言语,说起来,武士彟的为人,他们是真心认可的,有远见,人也好,可两个儿子怎么会这么不知分寸?简直就是草包。
还想用长安伯杀鸡敬候?长安伯是鸡吗?那是超级猛虎啊!!!
连这点最基本的都分不清,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大话……
听到几文士话语,武元庆武元爽也有些傻眼了,刚才的话,是要和武家恩断义绝吗?
武士彟此时双目已经通红,程非,先不说想和他联姻,就说让孙思邈帮忙看病,也相当于是武家的救命恩人呐!!!
如今,这两废物,草包,智障……不仅得罪了他,还找人弹劾他?还把几个老友的情分都用光了?
“圣旨到”
几文士还没离开会客厅,一内侍在禁卫军拥簇下来到会客厅。
圣旨?
还在发懵的武家兄弟更是懵逼了,觉得这发圣旨的人,是不是迷路走错地方了。
武士彟和几文士,却都有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他们才是弹劾的人,怎么会有圣旨发到这里来?就算要发也是发县伯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