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七万大军,虽然不是他的老营精锐,但战力也算可以,最起码和秦军保定军足以一拼。
却是被这两个废物大部葬送在朱家集,刘体纯也失踪,估计结果不妙。
而朱家集失守让开封包围圈破开了一个缺口。
怎么不让李自成暴怒。
“属下罪该万死,”
袁宗第不断叩首。
‘闯王,此番也怪不得制将军,此番孙传庭构陷了我义军,表面上这些军卒打着秦军保定军模样,其实他们都是大明天子亲军京营战兵,其中随军火炮数十门,火铳上万,火器喷发,天崩地裂,我军步阵前锋几乎全灭,这般打击我军从没有经历过,因此当先崩溃,而辽镇骑军依仗人数优势追击了一夜,闯王也清楚骑军追击步军,无可阻挡,因此制将军麾下只剩下了数千人,’
宋献策解说了一番。
他比李自成先到,听了两人讲述,才清楚期间原委。
‘京营,呵呵,那些京营都是些窝囊废,怎么可能,’
李自成瞪着眼睛还是不信。
“闯王,属下本也不信,逃回途中设伏抓住了几个追击的辽镇边军,他们讲那些京营中新军大多都是辽人出身,就是被建奴夺了田亩逃入关内的辽人,那个小太子言称,要带着他们杀回辽东故土,加上粮饷充足,孙传庭操练整肃,战力极强,说是在口外击败了建奴一支偏军,而且太子就在军中,”
郝摇旗拱手道。
他还委屈呢,本来以为要吃掉一只羊,却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他的麾下折损过半。
郝摇旗心里滴血。
他预料到不好回来交差,因此亲自带着亲卫设伏击杀了十几个辽兵,抓住了其中五个,这才清楚原来哪里是秦兵,而是在京中操练了几个月的京营新军。
‘这个小太子,本王倒是小觑了他,’
李自成盛怒未消咬牙道。
“这个小太子不可小觑啊,他就在这数万军中,想来他必然以为此战必胜,否则没胆量只身与数万军同行,”
宋献策道。
“那又如何,不过数万军,我大军只是精锐就是十万开外,何况还有罗汝才的数万精锐,此战我军还是必胜,”
牛金星轻抚八字胡鄙视道。
接连的胜绩,让牛大军师相当的傲然。
等闲官军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闯王,官军火炮火铳众多,我军当早作准备,我大军的火器营也得顶上和官军相持,否则伤亡很大,”
宋献策继续道。
他鄙视牛金星的口若悬河,实无一策。
他说的都是紧要之处。
“火炮,哼哼,老营火器营中只是红衣大炮就有十多门,佛朗机几十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义军也有齐全的火器营,到时候轰残了这些王八蛋,”
李自成狠狠道。
“再者,我军中流民众多,官军火铳再多,还能有几十万把火铳不成,呵呵,”
牛金星笑道。
郝摇旗看了看牛金星,果然最狠读书人,各个的口蜜腹剑。
“现下最为紧要的是,官军就在朱家集,可能正在过河,我军是撤围而去,和官军主力决战,还是就在开封,等着官军到开封城下和我军决战,”
宋献策道。
几人一时间沉寂,李自成斜眼看看袁宗第,
‘还在这里作甚,滚滚滚,’
袁宗第灰头土脸的奔出了大帐。
他庆幸是逃过了一劫。
郝摇旗也随着他走了出来。
他心里这个羡慕嫉妒恨,今天如果他是主将只怕就被枭首示众了,袁宗第这厮是闯王嫡系,不过是被骂了几句而已,人比人气死个人。
“闯王,当先一件事,立即派人调回小袁营,袁宗第所部不是对手,小袁营也抵挡不住,别让官军各个击破,”
牛金星提议道。
李自成一拍大腿,急忙下令派出了亲兵去往兰阳方向,找到李岩,让李岩监看袁时中立即撤向开封。
接下来三人商议如何应对官军。
“此时撤围,城中可出城打粮,缺粮的情形缓解,只怕还得熬两三月时光才能陷城,”
牛金星道。
“不撤围也不成吧,如果,明军攻来,城中官军里应外合,我军就是腹背受敌,”
宋献策反对。
两人向来明争暗斗,李自成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