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可总算回来了,这大山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吧。”
“有劳伯父挂牵了,不过这山里还算是可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这老人正是那赵大人,此时赵大人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
“先知能够苦中作乐,倒还是颇有一番心境,此番听说我们的这位赵公子又有了一份新的打算,不知现在事情进展如何了?”
程怀木犹豫着回答道:“虽然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赵兄究竟是做何打算,不过我看他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这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眉目。”
“大体如何?”赵大人收起了脸上那副轻佻的神色。
程怀木也身子有些凝重,看向赵大人回答说:“伯父,此事恐怕要涉及那府尹王大人的公子。”
“此事当真与王流有关?”
“目前来说倒是不太确定,只是我看赵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已经将他锁定了首要目标。”
赵大人那双老眼眯起一条缝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败落的树枝。
“如此这般说来,这王流当真是脱不了干系的。”
程怀木有些疑惑地问。“伯父,其实我有一事不明,这王流贵为府尹大人的公子。想要什么财宝自然伸手就有,可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偷盗这么一枚玉石,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赵大人也非常疑虑。
“对于此事我也曾有所考虑,所以一开始王公子就不是首要嫌疑之人,只是如今既然赵公子能够查到这份上,那就继续查下去,看看究竟能查出什么来。”
程怀木不解的看向这位伯父。
“伯父的意思是此事关乎府尹大人,我等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赵大人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没错,查,继续查下去,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查下去,查出个事实出来,交给我。”
“可是伯父,这府尹王大人若是想要包庇他们家公子的话,那我等不是触犯了他的霉头,到那时与王大人为敌恐怕不是什么好选择,您现在卸甲归田在这太原……”
程怀木对赵大人还是非常担忧的,这赵大人现在可没有什么官职,手上这些权利也无非都是以前的一些后生门徒。
若是真的跟府尹大人挑破脸皮,那到时大家可都不好看。
老爷子现在还要住在这儿的,搞得如果住不下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可赵大人却完全不以为然,对程怀木说:“其实倒也不是我的意思。只是皇上觉得在太原长时间以来,疏于管理。好像愈发的不服从管教,所以就觉得我们这位王大人恐怕是太过散漫了一些,需要敲打一番。”
“伯父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倒也没说要怎么样,不过要是眼看着他们负责让人做了什么扰乱纲纪的事情,我若是弃之不管,那才是忤逆了皇上的旨意。”
程怀木倒是没想到皇上的手脚还能伸到这儿来。
“既然如此,那侄儿心里也便明白了,请伯父放心,我相信赵兄一定能够查出事情的真相。”
“那就好,我看这个赵永乐似乎是有些本事,你可跟他多多学习,相信日后也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