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匈奴人跟着南单于留在了草原上,他们将继续向西,一路收集离散的匈奴部众,到中亚地区去追逐匈奴人新的草原。最终在数百年后,再次强大起来,成为民族多米诺骨牌的一部分,给欧洲人带来死亡、血腥和征服。
不久,臧旻带着数千汉匈联军,千辛万苦地回到西域的戊部候城,一人数马,城墙上的守军仿佛见到数万人马前来,以为是外族来犯,吓了一大跳,急忙关闭城门。
面对城墙上的密集的弓弩手,臧旻自失一笑:“看来咱们咱们的军队还是很有战斗力、很有警觉性。”
守军验过木框钓上来的验传和丁原的印绶后,大开城门,迎接臧旻等入城。
守将欣喜的神色中透露着古怪:“你们居然回来了?!”
臧旻:“怎么回事,看到我们很奇怪吗?”
守将也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询问一路见闻,又小意地陪着臧旻讲解西域的风情。
臧旻满腹疑惑,直到几日后到来的西域长史,才解开了疑惑。
“这是皇帝诏书,臧中郎将看看就明白。”
诏书上写着:“臧旻等公忠体国,忠烈牺牲,应该重赏。。。以臧旻子洪为县长,荫荫臧旻从子一名、丁原一子、刘备从弟德然为郎中。。。其余将士按照惯例抚恤。。。
北疆要地,不可无良将驻守,以雁门太守张修兼使匈奴中郎将,迁护羌校尉泠征为度辽将军,以上谷太守陶谦兼护乌桓中郎将,以甘陵赵苞为辽西太守。
诸边将不可轻起战端,不可轻言出塞击敌,以沉稳坚守为要。”
臧旻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这么说,我们算是为国捐躯了!”
丁原:“荫子或从子为郎,陛下待我等可算亲厚!”
刘备则更无语:“你们都荫一子或从子为郎,可我这算什么?虽没有子也有女儿啊,或者过继一个继承香火也行,怎么改荫从弟为郎?欺负我年轻么?”
十日后,六百里加急的信使,经过六千里路程,带来了臧旻的奏章,整个朝野都沸腾了!
臧旻部出塞杀敌,从数倍敌人虎口逃生,辗转万里,终归大汉。此经历本身就可谓一部传奇的诗歌,在雒阳官场和市井传唱,有人甚至把臧旻归汉与苏武牧羊相提并论。
有喜就有忧。
。。。
尚书令曹鼎就非常头疼:臧旻与张修同是使匈奴中郎将,一个职务有两个人担任。虽然是皇帝的建议,尚书台却不能说皇帝错了,诏书总是尚书台所拟,闹的大笑话只能是尚书台背锅。
新任的使匈奴中郎将张修,陷入了两难境地。作为雁门太守,平城沦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非臧旻帮助他夺了回来,恐怕已经免职。但如果要说在雁门太守和使匈奴中郎将中选一个,他内心里一定选择中郎将,因为平城防线千疮百孔,不想承担平城再次被攻破的责任!
在道德和前途之间,张修虽然犹豫,最终却选择了前途,将在雁门太守任职上搜刮的钱财拿出一半贿赂大宦官曹节、张让、赵忠等人,尽力活动,争取使匈奴中郎将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