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恭喜高升,县令还是县长?”
徐干低头说:“小县县丞。”
“啊?!”蔡璇正好过来续茶水,“这不是贬斥吗?”
郦炎与徐干情若师徒,连带着徐干也是刘备面前挂上号的人才,从六百石减为二三百石,当然是一种惩罚。
徐干越发苦笑的苦涩局促。
蔡璇:“姐姐,外面疯传你的评论惹怒了君侯,没想到把徐君也牵连了!”
铮!
蔡琰手一抖,失手扯断琴丝,忽地站起,面如寒霜:“君侯怎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因我而处罚别人!太过分了!
况且我又没错!”
“姐姐!”蔡璇拉都没拉住,蔡琰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真是个急性子!”
徐干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急忙去追。
“真是个呆子!”蔡璇跺跺脚,“我也去吧。”
徐干直追到府衙里,从门缝里望见郦炎正在书房内数落蔡琰,他不敢进去,偷偷在门外听。
蔡琰站的规规矩矩,大气不敢出。
郦炎祖籍陈留,是蔡邕同郡名士:“你父亲曾经在长安拍着我的背,要我好好管教、照顾你,我把徐干介绍给你,本也是好意。你却坏他前途,哎,怎么说你才好!
此时君候正在气头上,你要找他,他一定以为你们两真男女之情,必会更加恼怒。把徐干革职甚至下狱也是可能。”
蔡琰:“人家也没说要嫁给徐干,是他自己常来,人家不好拒绝嘛。”
郦炎:“你啊,就是喜欢被人瞩目簇拥。你要不接受君候,为何要求当女学教授?为何接受馈赠开诗琴花园?诗琴,亦私情,你取个名字也不好好想想,让君候产生道是无晴却有晴的错觉。
还有陈群,你既不喜欢,就应该拒绝他来往诗琴花园。
诸葛瑾,你嫌人家脸长相,出言调笑。
好好的几个青年才俊,都是人中英杰,都为你魂不守舍,争风吃醋,搞得属官们貌合神离,君候能不生气么?”
蔡琰:“我只是想快些收回投资,还给君候。”
郦炎:“君候给出的馈赠何曾收回过!你不愿意做侧室,他也不逼迫,让你自己挑选各地俊杰,承诺给重金做嫁妆。如此十分大度,你还拆他台,是要做什么?
这两年见过的青年俊杰也有十几个,难道真没一个看上?再不行就给你指婚!”
“不行!”蔡琰如被踩中尾巴的猫,“嫁人,一辈子的事,哪能迁就?”
蔡琰委屈得很,她自己异常优秀,于是就眼高于顶:
有才华的如诸葛瑾,外貌一般;家里有权势的如陈群,性格呆板,了无情趣;才貌双全的如徐干,无钱无势,喝个茶还要求打折;有权有势有貌的刘备庶长子刘焘,早早结婚,而且性格野蛮,重男轻女;各方面都不错的王修,年纪轻轻就是都尉,却完全是个工作狂。
哎,选个良人,为何如此困难?翻年就二十了,拖下去不得成老姑娘啊。
。。。
蔡璇寻找姐姐半响不见人影,亦不见徐干,于是径直走向刘备书房,守门卫士侍女多次见过蔡璇,无疑有他,暧昧地笑着让她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