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和帝别有深意一问:“叶繁,你知道做武安公主的驸马,意味着什么吗?”
“呃……”还有问答环节?叶繁怔了下,意味着什么?少奋斗二十年?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跟人呛声可以放话说你知道我老婆是谁么?
杨漓月一看他神色就知道那家伙脑子没啥好东西。
不曾想,一眨眼功夫,叶繁满脸正色,语气坚定:“对臣来说,意味着幸福。”
承和帝:“……”好不要脸。
杨漓月:“……”莫名有点娇羞,又有点淡淡的恶心。
承和帝哼笑一声,也不多言,直接开口:“既然如此,朕便如卿所愿。”
叶繁难得真心一拜:“臣,谢陛下恩典。”
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杨漓月同样出列,行大礼拜谢。
御下男女谢恩后目光相视,年少的叶院长笑得满面春风,历来清冷淡漠的武安公主少见地流露出一丝柔情来。
瞧见此情此景,朝堂众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太子少师苏牧瞥过去,又很快移开,都忍不住想起许多年前,似曾相识的一幕,主角是长公主与镇西侯世子。
苏牧亦是心有触动,不知道想着什么,嘴边挂起一抹莫名深邃的笑意。
……
……
盛京城被封禁在家的百姓在一个接一个的大瓜中度过的金秋九月的末尾,迎来了承和十八年第十个月份,在无所事事的煎熬中继续过了半个多月,终于迎来了渴望多时的解禁消息。
盛京城锁闭了十个多月的各处进出口终于再度打开门闩,当然,出去简单,进城的人员排查非常严格,需要经过极其繁复的检查。
同样,城内虽然解禁,但仍旧严令百姓不得聚众,客栈入住率不得超过六成,食肆食客必须间隔一米,且要求商家做出隔板,实现一人一座,不合格的不予开业。
但无论如何,盛京城经历痛苦的十个多月封闭后,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
……
解封后的第五日,离青衣巷不远的南燕巷,黄小山置办的宅院里办了场满月酒,因为响应防疫号召,规模不大,只请了明雅的两名盛京闺蜜和盛京鱼亭商行分部四位主要管事。
以及盛京解封后第一时间走遍门路抢先进城的赵南。
叶繁和杨忆也登了门,自常明山一战之后,黄小山和杨忆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六皇子很阔绰,出手就是赤金平安锁。
叶繁看得牙痒,这家伙用武安公主生辰换走了鱼亭百货一成干股,结果那生辰他至今没用上,倒是八月先给杨忆庆生了一次,而如今他与杨漓月已经大婚在即。
想想真是他做得最失败的一场交易。
算了,就当给小舅子包红包了,叶繁自我安慰,送了块雕羊紫玉作为孩子的满月礼。
出生不久的孩子一直在沉睡,没什么玩头,叶繁说了几句吉祥话,黄小山和明雅却想让东家给孩子取个名字。
叶繁直推辞这项充满文科技术含量的工作,奈何盛情难却,最后讷讷开口:“那不然……叫黄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