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叶繁发现孩子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浮起深深的惶恐,霎时无言以对,苏侯爷明显是要给这帮小主子们一个印象深刻的下马威,该说不说,比起理工学院梁主任操心这操心那的老妈子做派,苏侯爷至少教导主任的人设是立起来了!
叶繁干笑两声,先扮起白脸:“这年纪都还小,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慢慢教吧,今天意思意思也就好了,您看如何。”
“行,你是院长,听你的。”苏鸿武大手一摆,行刑的亲兵顿时停了板子。
苏老侯爷起身望去,目光过处,一个个小崽子瑟缩地躲开目光,恨不得掘地三尺钻进去才好,杨骉怒恨中同样也是深深畏惧,被苏鸿武嗤笑问了声:“不服气?”
杨骉吓得浑身一抖,能屈能伸地连道:“服气!服气!”
“很好!”苏鸿武朗声开口:“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给老夫听好,不管你们在家是什么样?在这,是能翻天的猛虎也得给我卧着!老夫镇守西境,手下人命不计其数,就你们这帮废物,不想挨揍就给老夫好好进学,在考试中得个好名次出来,懈怠惰懒者,不敬师长者,欺负同窗者,他们几个就是你们的榜样!从明天开始,给老夫收起性子,闻哨而起,跑步晨练,饭后读书,鼓响熄灯就寝,听明白了吗?”
“明白。”声音起起落落。
“有气无力的,都大声点,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生们落泪呐喊。
苏鸿武略一颔首,哼声道:“老夫虽上了年岁,但身体还算健朗,接下来的几年,老夫与你们同吃同住,希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
学生们闻言个个如丧考妣,与恐怖的白胡子爷爷相处了这么会时间,就是出生以来最惨烈的场面,当这个时间单位竟然要用年来计算,那是生命难以承受的恐怖啊。
每个学生都想回家,然而大门紧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们年纪小却不笨,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掉入狼窝了。
小娃娃们在侍从带领下,拿到自己的衣服和书本以及文具,然后来到了四人一间的书院宿舍,面对还要自己套好的被褥,忍不住又想哭了。
杨骉下意识就指挥了同宿舍的人为其忙活,可惜,他的宿友并不是他的三位跟班,没人鸟他。
杨骉愤怒了,事实证明,跋扈的性子不会因为一顿板子就药到病除,东厢三零三宿舍因为被褥问题入学第一天就出现斗殴事件。
苏鸿武面沉如水,毫不留情将诚王孙子和宋家嫡子丢进了禁闭室。
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只晓得唯二因为关禁闭而缺席开学典礼的两个刺头被关了两天出来后,进去前还要你死我活的俩人出来后相拥痛哭,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看得大家伙一愣一愣的,并不觉得滑稽,只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