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
“若是不信,届时可以当场验证!”江千越说到此处,鄙夷地看向杨永,“你说岳平秋偷了你的砚台,是不是?”
“是……当然!”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杨永,此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平秋!”
“在!”
江千越一伸手,岳平秋将褡裢里一方砚台递上。
在来书院的时候,江千越让他把砚台带上,他虽不知道是何用意,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接过砚台,江千越在众面前扬了扬:“这是平秋常用的砚台,我想诸位应该有些印象。”
“哼!这是自然!”
“一方粗糙笨拙石槽,在书院也是少见了!”
众人说岳平秋的砚台是石槽,倒也不是完全嘲讽,因为单从砚台表面来看,确实是相当的简陋粗制。
“有印象就好。”
江千越说着,就在众人面前,扬起手中砚台磕向石柱。
清脆的碰撞声,将砚台碰掉了一层石屑,而伴随江千越不断敲击,砚台外表竟是层层剥落,最后显现出原始模样。
“这……这是……”
孟谦易瞪大双眼,整个人愣在当场。
与此同时,身后那名随行的英俊青年,眼中露出一丝讶异。
“看来还真有识货之人!”江千越拍了拍砚台上的尘屑,裸露出暗红玉质本体,“江某就想问一句,这血端砚与杨永丢失砚台相比如何?”
“什么?血端砚?”
“果然是,竟然真是血端砚!”
一说到血端砚,众人纷纷情绪激动起来,尤其是客卿讲师孟谦易。
当初汐湖诗会上,他与周铮对赌筹码就是这血端砚。
只是结果很不尽人意,他不仅没有得到周铮的血端砚,反而赔上了《五城钺碑帖》。
“这就是血端砚,乃周夫子所赠之物,江某又将其转赠予岳平秋!”江千越说着,冲着杨永冷冷嘲讽,“岳平秋有了此物,会看得上你那块破砚?”
“你!那为何不以真容视人?”
“很简单,就是担心有宵小之辈,暗中起了贪婪之心!”江千越话到此处,将目光转向孟谦易,“毕竟有些人对此心心念念而不得,所以才以石衣覆盖其上。”
这一番含沙射影,气得孟谦易是吹胡子瞪眼,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孙音离悄然来到近前,轻轻拉了拉江千越衣角,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同时向孟谦易抱以歉意微笑。
不管怎么说,孟谦易与孙鞅颇有交情,所以孙音离此刻有些为难。
江千越明白孙音离意思,于是不再对孟谦易言辞刻薄,而是质问杨永:“想要陷害栽赃,也要动一动脑子,否则总有一日,会要了自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