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说:“有多少你给我弄多少过来,不用担心销路……妈的,简直就是暴利啊!一大早我的电话就响个不停,都是预订的,特别是刀鱼和鲥鱼,价格都提到一万多一斤了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薛剑强咋舌……果然是暴利啊,一转手就是一倍的利润了!所以还是努力赚钱吧,这玩意儿都受时令限制的,刀鱼不过清明,鲥鱼不过端午,这两种鱼在清明、端午之前最为肥嫩,过了,鱼刺就会变硬,容易梗喉,肉质也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离那边的清明节是越来越近了,每一条鱼都非常珍贵,必须抓紧了。所以,他跑了一趟市场,买了一批鲜鱼运输必须的设备,顺便带上一批三轮车和油料,兴冲冲的钻虫洞回了四十年代,挣大钱去!
理所应当的,在钻虫洞的过程中,国安安装在jb110上的监控设备全部报废了……这帮尽职尽责的国安怎么老是不接受教训呢?
那边,陈剑锋和组长大人面对薛剑强再次人间蒸发的事实,大眼瞪小眼。
组长一个劲的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又跑哪去了?又跑哪去了?怎么盯这小子比盯007还难?”
陈剑锋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废话,007西装革履,帅得一塌糊涂,走到哪里受关注程度都突破一万点,要盯住这样的目标比看住一头闯入闹市的大象还容易……可这小子跟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想盯住他?门都没有!”拿出一撂东西往桌面一扔,一脸崩溃:“他的电话簿、通话纪录、微信好友……凡是跟他有一点点联系的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愣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就是当着我的面给这些人打电话,一口气聊上半个小时我都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找他借手机,他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把手机借给我,随便我翻!这么嚣张的军火贩子,老子还真是头一回见。”
组长拿起那堆东西随便翻了翻,一点兴趣都没有:“没用,一点价值都没有!对了,小张,他跟秦川的交易有没有问题?”
名叫小张的特工说:“完全没有问题,纯粹是一次很普通的鱼货交易。要说有问题,那就是……”他的神色变得有些诡异,“我们完全不知道他的进货渠道!而且他提供给秦川的都是产量已经极其稀少的刀鱼、鲥时、河豚,全是几千块一斤的高档货,而且品质极佳,哪怕是最挑剔的美食家,尝过一次之后都是赞不绝口,不惜一掷数万元以饱口福!”说到这里,他显得很困惑:“长江刀鱼、鲥鱼和野生河豚的数量都极其稀少了,尤其是鲥鱼,连续三年一条都没有捕到,他居然一口气弄来了两三百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组长叹气:“又是一个谜啊,我们有得忙了!”
陈剑锋牙疼似的说:“是啊,军火贩子摇身一变变成了鱼贩子,确实应该查一查,虽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带着一帮国安对自己深深的怨念,薛剑强顺利回到了新四军司令部。
司令部里,那几位大人物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呢,听说他回来了,都兴奋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卖出去了没有?”
薛剑强抄起一茶放凉了的开水咕咕咕一口喝干,得意地说:“被抢购一空,我们发大财了!”
栗峪有些紧张地问:“卖了多少钱?”
薛剑强说:“那一车鱼,卖了一千两百万!”
老革命们发出一阵怪异的、倒抽凉气的声音。虽说不是很清楚人民币的购买力,但是有自动步枪作参考,他们也不难理解一千两百万是个什么概念————都他娘的可以买一万支火箭筒或者四万支56冲了!陈羿喃喃自语:“败家子哦……这点鱼都可以换两千多万发子弹了!到底是哪个孙子这么败家啊,老子非抽死他不可!”
薛剑强撇嘴:“都是些不差钱的货。我的好首长,他们肯败家你就谢天谢地吧,不然的话都不知道上哪找钱买军火了!”
黄克成有点紧张地问:“那他们还要鱼不?”
薛剑强说:“废话当然要,不然我带这么多车过来干毛?”指了指身后那一票三轮车,“这个,三轮车,专门用来运鱼的!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发动活跃在长江两岸的游击区,让他们想办法多占一点地盘,多捕一些鱼,就是我指的这几种,别的鱼暂时不要,卖不出什么价钱来……对了,在海边活跃的游击队也可以设法捕些大龙虾,这玩意儿也很值钱,一斤就要四百多……”
老革命们一脸蒙逼。
薛剑强换了个说法:“一网下去少说也是十几支56冲,几千上万发子弹!”
这就很容易理解了,老革命们恍然大悟:“哦————”
薛剑强斗志高昂:“总之,我们找到了一条比青霉素更加可靠的财路,可以为革命事业源源不断地提供大量资金!依靠这些宝贵的水产赚到的钱,我们可以大量采购枪炮弹药和工业设备,而这些水产对我们来说几乎是免费的!所以啊,大家努力干吧,红彤彤的毛爷爷在向我们招手,海量的武器装备和机械设备在向我们招手……”
洪学志好奇的问:“毛爷爷是谁?”
薛剑强呃了一声,说:“就是钞票啦!”
洪学志咕哝:“你们年轻人真奇怪,钞票就钞票呗,叫什么毛爷爷……”
薛剑强只能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