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心中惶恐,这监狱里面,怎么感觉一点也不安全?
这哪还有心情吃饭?
“监差大人第一次来,勿要见怪!这些都是小场面,你放心,这些囚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定会抓住的!”刑部尚书崔尧解释道。
原来这是常态。
既然是常态,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喝酒吧?”张涛看着眼前的酒杯,质疑道。
“监差大人有所不知,这监狱之中,与朝堂上办公,有所不同。很多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看一眼都要毛骨悚然,喝酒是为了压惊,这是工作需要!”大理寺卿顾正红又道。
原来这是工作需要。
既然是为了工作,那当然可以饮酒。
“来!我们敬一下新任监差大臣,祝他马到成功!”大理寺卿顾正红举起酒杯道。
于是豪华包厢中四位官员,推杯换盏,每人都喝了两杯。
“好酒,好酒,不上头!”张涛又饮一杯下肚。
在宫中的伙食,口味偏淡,没啥味道,张涛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这次天后让我督审裴炎造反一案,以后在工作中,还需两位大大多多配合!”张涛道。
“一定,一定,一定配合好监差的工作!”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频频敬酒,连连点头。
张涛夹了一口菜,问道:“目前进展怎么样了?裴炎招供了吗?”
此话一出,大理寺卿顾正红面露难色。
“裴大人矢口否认,没有招供,说是被小人诬陷!”
“胡扯!他给徐敬业叛党做内应,写青鹅反词,证据确凿,怎么能说是诬陷呢!”张涛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刑部尚书崔尧接道:“裴大人说,青鹅两字,是他小时候青梅竹马的鹅……”
什么?
连青梅竹马的鹅都出来了?
死到临头,还想强词夺理?
正义有时会迟到,但绝不会颠倒!
“这种抗辩是无效的,你们不许写在口供上!”张涛说道。
裴炎好不容易关进去,不能再让他找理由出来。
大理寺卿顾正红接道:“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造反,你让我们怎么定罪?”
“这点上,想必两人大人都是前辈。你们难道不用刑具吗?”张涛问道。
只要刑具一上,几乎没人不敢招供。
“这……”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面面相觑。
“猪笼、飞钉、肉钳……这里老虎凳总有吧?”张涛道。
刑部尚书崔尧接道:“监差有所不知,律例中刑不上大夫。裴炎身为前宰相,又是贵族,不适合用刑……”
“崔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能虐待囚犯,他也是有人格的,如果传出去会影响朝廷的声誉!”大理寺卿补充道。
什么?
连造反的大罪都不能用刑?
到底是不能用刑,还是你们有意偏袒?
哼!
看来自己不亲自动手,这裴炎,将一直在监狱中嚣张下去了!
“把裴炎一案的案宗给我,我要亲自提审裴炎!”张涛吩咐道。
这是他第一次,行使监差大臣的权力。
别人一个都靠不住,就让自己,将他绳之以法!
张涛离开筵席,大理寺卿命人去取案宗。
他们陪着张涛,一起去关押裴炎的大牢……
“哇,这么多菜,没人吃太浪费了吧?喂,你们等等我……”韦一笑左手拽着一个鸭腿,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