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比我还年长的人了,都照顾不好自己,难怪你爹不愿意让你从军,身子骨还弱。”
“三年后,你怎么跟我北上北梁?”徐扶苏数落着倒在李师师怀里的宋如言。
宋如言挣扎起身,刚起一半又倒了下来,这下便真的晕死过去。
徐扶苏微愣,哑然失笑,就晕了过去?
徐扶苏没有偏头看向李师师,而是转身从魏童那接过一件披风,目光直视远方,手中披风展开稳稳的披在李师师衣裙外侧。
做完一切后,徐扶苏才敢正眼与李师师相视。
“让师师姑娘受苦了。”
李师师看了眼怀里昏迷的宋如言,担心道:“世子殿下。如言,他没事吧?”
徐扶苏嘴角上翘,挑眉含笑,和魏童面面相觑了一眼,说道:“如言,无碍。估计是底子太弱,受了风寒,送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就好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等如言醒来以后,你再和他说我徐扶苏很高兴有他这个兄弟。”
徐扶苏紧盯着李师师,一字一句道。“师师姑娘,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师师秋眸眨眼看向眼前这位风流无双的白衣少年,颔首。
“天色不早了,扶苏就不相送了。”
徐扶苏招呼魏童搭把手,将宋如言送回马车上。
雨势渐小,徐扶苏目送两人远去,才慢悠悠地对身旁神出鬼没的驼背老汉开口道:“子鼠?你怎么突然来了。”
驼背老汉一脸戒备的瞅视魏童,一身杀气直扑魏童。魏童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架势,当即后退了几步。
徐扶苏摆摆手,开口道:“自己人。”子鼠这才收起煞气,弯腰伏在徐扶苏身边,汇报道:“刑部已经接理案件,不日世子就要与王家的对峙公堂。”
“那几个大理女子,找到了没?”徐扶苏不去想王家父子该怎么对付他,不急不缓地询问子鼠道。
子鼠惭愧道:“子鼠无能,城里的兄弟都发动了,现在仍然没有找到。”
“王家父子如此心急,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能置我于死地么?找不到证据,他们拿什么定我的罪。”徐扶苏随意道。
“再查,她们肯定在长安城中。”
子鼠单膝跪地,领命退下。
徐扶苏自顾自道:“既然有人想要伪造北梁和大理联手的假象,那几个逃窜的大理女子是唯一能指证我买凶杀人的证据。幕后黑手可能早已暗中在和王家牵线。”
站在身侧的魏童接上道:“虎毒不食子,这王安把王明杰杀了又将目标指向世子。”
“这……”?魏童迟疑一番,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说,他们的做法未必太心狠手辣,为了扳倒我或是徐家,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徐扶苏拂扇啧啧自叹:“就怕是有人在背后搅动风云,我和王家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不得不入局。好一手阳谋!”
“若是这布局之人是某位不出世的高人,交给亚父解决便是了,无非是挖出人来,北梁铁骑踏过去,家毁人亡的结果”
“若是,王安有此狠毒心肠,想来倒是难为了我们的王安大学士,想了这么个毒计。”徐扶苏仰首,双手抱在后方,凝视天穹,感慨道。
“还有一事。”
“哦?”徐扶苏微邹眉头,转头看向魏童,后者一副认真模样,徐扶苏无奈:“倒是半点不让我闲下来,何事?”
魏童弓腰伏在世子耳边,轻声言语:“清明后一日,王明杰的葬奠。”
徐扶苏握住玉扇抵在发髻上,半邪半妖半媚,笑道:“去长安城里找家寿才店,就说订制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