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解相思情谊,徐扶苏特意出城前,让李师师告诉何熏儿可待他安定武当,深夏寄信而来,他则入武当后,即可收到。
“吁”,张道陵拉住缰绳,尚还在疾跑的马,倏然减慢速度。
“襄阳”二字,渐看清晰,张道陵停下马车。早在停车前,徐扶苏就和老道人说过要入城问访故人。
襄阳离武当不远,张道陵笑言让世子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他和张道灵入城中买些山上道观要用的物什。
在马车里耳朵灵光的张道灵听说可以进襄阳城里玩,顿时欢呼雀跃,叫嚷着要买个风筝。
老真人摇头失笑,徐扶苏一样被小道童憨态的可爱模样逗惹而笑。徐扶苏下了马车,推动轮椅自己进城。
张道陵师徒则和世子不同路,先行架马入城找处店家停靠马车。
徐扶苏递给了守城小兵些许铜钱,小兵高高瘦瘦,年龄莫过十八。小兵在一旁休息,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少年递来的铜钱,当即冷下脸,呵斥道:
“公子银两有余,为何用不去赡养家中爹娘,给自家婆娘,亲戚家朋增添几件合适的衣衫。再言你身行本来就不便,不花钱雇个伙计服侍呢,求个舒服。如今世道不算太平,一颗铜钱来之不易。拿来给我作甚!?”
徐扶苏没想到眼前小哥倒是不收讨好赏财,他愣是被守城卫兵言语摸不着头脑。大概会意了一下高瘦士兵的意思。拱手道歉,道:“城南门的守兵头头我记得是一个范姓中年人,他?”
高瘦士兵板起脸,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寻我家父作甚?莫还要行贿于家父?”。
因为父亲是掌兵的守城卫,面对那些个世家子弟,他也不曾害怕。
他接着冷笑:“你要进城就进,若要摆弄些有的没的,非把你惩治一顿。”士兵对眼前这位世家子弟打扮的年轻人实在没有过多好感,十有八九和城中那些纨绔世族子弟一个货色,都是喜欢做些偷鸡摸狗,令人不耻的勾搭行当。
徐扶苏也不恼怒士兵的态度,略带歉意的解释道:“少时你家父见过我,也抱过我,说来是为德高望重的长辈。若是小哥得空和他说一声,就说是一个姓徐的小子拜访”
他将幼时的一些与士兵父亲往事侃侃而来。
高瘦士兵本来耐心不足,但听了一会后,愈发心惊。半响,轮到高瘦士兵愣神了,他怔怔回神,面露喜色,惊呼:“参加世子!”
徐扶苏点头认可,两人又聊了一会,相见如故,两人大方的冰释前嫌。
徐扶苏得知高瘦士兵是范大哥的独子,名为范宗伊,跟着父亲一起做守城的小卒有五年有余了。
说来比徐扶苏要年长些,虽没见过那掌管三十万北梁铁骑的北梁王,但这些年听父亲唠叨北梁,唠叨北梁世子,难免将他和世子比较,怎么个都看不顺心。
徐扶苏轻笑不言,老卒范闲可真是将他父亲当成了天!
范宗伊开了话口,徐扶苏也乐意听闻。只见范宗伊举起腰间的葫芦,递给徐扶苏,笑言:“世子,喝酒否?”
徐扶苏摆手摇头,道:“我不太会喝酒。”思索片刻,还是接过范宗伊的酒葫芦,打开,自己喝了一口。
范宗伊兴致大起,只见徐扶苏酒后劲来,红晕泛起。
“咳咳”徐扶苏捂住嘴,用力咳了两声,使劲摇头晃脑。
这酒,劲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