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请自重。”辛子阑不费吹灰之力,拨开李溯的钳制,只冷淡道:“今日辛某有事,没有功夫与李公子周旋。”
一边说,他一边捏紧了手中的发钗,欲要转身离开。
然而,眼尖的李溯还是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夺过发钗:“呦,这是急着给公主送发钗呢?这么个便宜的货色,公主怎么看得上?”
一语双关,既是说发钗廉价,又是指着辛子阑低贱,话里话外都是嚣张之意。
陈家三公子陈乏之也凑了上来,一副好心劝慰的模样,道:“不是我说,辛公子,这发钗确实有些登不上台面,若是要送与临安公主,恐怕辱没了公主尊贵的身份。”
几人中,又有一人凑了过来,阴阳怪气道:“陈兄此言差矣,公主又不作女儿装扮,这发钗怕不是要送给其他什么阿猫阿狗吧?”
说着,四下顿时响起一阵哄笑。看得沿街的百姓,兴致勃勃。而处在中间的楚元绽彼时,也不知为何随之扯开一抹冷嘲的笑意,瞧着就像是和这些公子哥“同仇敌忾”那般。
“几位公子最好注意自己在说什么,公主的事情,岂容你们妄自非议?”辛子阑面色淡淡,丝毫没有被人俯视的苟延,只伸出细腻如玉的掌心,讨要道:“玉钗。”
看着辛子阑依旧倨傲的模样,李溯眸子一泠,顷刻便恼怒的将玉钗狠狠砸到一旁,道:“辛子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是那不男不女的走狗罢了,怎么还在本公子跟前耀武扬威?”
李溯年少时和辛子阑同在一个书院念书,从前辛家还未倒台,辛子阑处处胜过他,致使他每每回府总被父亲苛责不如辛家小子,故而在辛家倒台之后,他自然愈发看李溯不顺眼了。
只是,他多次挑衅,不仅辛子阑依旧气定神闲,而且前几日他父亲还受到了公主的责难,害得他被打了一巴掌!
如今再见着辛子阑,他恨不得打的他满地找牙!
随着玉钗坠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高楼之上,有低笑声如鬼魅般钻入众人的耳朵:“不男不女?嗯?李溯,你说谁不男不女?”
一湖春水,顿时四溅,在场除了辛子阑,无一人不觉背脊寒凉,似乎有什么妖邪森森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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