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王如此的从容,半分也没有要斥责她胡闹之意,燕蒹葭忍不住问:“父皇难道就不担心,因为儿臣搞的怨声载道?”
燕蒹葭在燕国,也算是名声坏到了极致,便是旁的几个国家,也没有哪个公主如她一样荒唐。
整个燕国的百姓都知道,她临安公主兴琼楼,建赌坊,几乎建康城一半的青楼楚馆,都是在燕蒹葭的掌控之内。
燕王闻言,眸底竟是划过一抹笑来:“百姓不是早就对你怨声载道了吗?”
那双睥睨群雄的眼,落到自己的闺女身上,徒然变得无奈起来:“且不说城中那些个青楼楚馆,就是年初你纳进府邸几个面首的事情……”
说到这里,燕王忍不住叹了口气。燕蒹葭不仅是他最爱的女儿,更是皇嗣中,和他最是脾性相像的一个。毕竟燕王自己……年轻时候也是出了名的荒唐。
可偏生,燕蒹葭的荒唐,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年年初的时候,燕蒹葭同他说,公主府太过寂寥,那时他便觉得有些奇怪,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城内传出临安公主将小倌馆内的小倌纳入公主府的事情。
当时燕王还不以为真,可唤来燕蒹葭询问的时候,她只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回说‘前些时日,儿臣同母后说公主府寂寥,母后沉思片刻,回说儿臣也算是大了,若是寂寥了便养几个面首在公主府,也算是有一番慰藉。’
“养面首乃是母后授意,父皇拿母后没办法,怎能将此事撂在儿臣的身上呢?”燕蒹葭打断燕王的回忆,撇嘴道:“再者说,儿臣干的是你情我愿的勾当,可没有犯什么王法。”
燕王睨了眼她,道:“就算是这样,但你也总不能放出风声,说是要将楚青临纳入府中罢?”
楚青临,楚家的第一人,端是燕国上下皆是知晓的人物。他年少有为,不愿承袭爵位,在早年的时候,便兀自一人去了边关磨炼,十七岁成了天下兵马大将军,委实令人艳羡。
可偏生,这样不可冒犯的青年,竟是成了燕蒹葭口中,将来要纳之为男宠的对象……若非楚青临这几年不在都城,燕王以为,就此事便必然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燕蒹葭攒出一个笑来:“楚青临那事儿,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儿臣有意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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