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说话,我就让他打你!”燕蒹葭翻了个白眼,语气虽是恼怒,但手却很是诚实,径直便将自己的碗筷递给他:“多吃饭,少说话。”
“哦……”楚青临先是不甘不愿,但吃了两口饭,便也乐此不彼,欢快的不再开口。
“国师,请坐。”燕蒹葭抬眼,朝着备受冷落的扶苏看去。
“好。”扶苏气定神闲,回道:“昨夜公主打了一晚上呼,我就住在隔壁,没能睡好。”
这话是回答燕蒹葭方才的提问的,但说她打呼……燕蒹葭却不甚相信:“国师这是开玩笑罢,本公主从不打呼。”
扶苏微微一笑:“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话一出,仿佛就像是肯定了燕蒹葭会打呼一样,一招以退为进,气的燕蒹葭差点没有给他一巴掌,让他滚出去。
但思及这会儿她是吃扶苏的,用扶苏的……便没有多说什么。
楚青临却是抬头,不紧不慢道:“你这个骗子,我和娘子睡觉的时候,娘子才没有打呼!”
和娘子……睡觉?
牧清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楚青临这是真傻,还是假傻?故意刺激他家师父的罢?
“吃你的饭。”燕蒹葭看了眼楚青临,为这厮大胆的说辞所无言以对了。
她和他可只是在一个屋檐下,她睡床,他睡榻,何时还一起睡觉了?
楚青临这话,可是引人遐想。
不过……燕蒹葭左右思索了一下,她也没有必要和扶苏解释这些就是了。
于是,她不解释,扶苏便也不问。
气氛一时凝结,尴尬至极。
“公主先用膳罢,”扶苏淡淡起身,轻笑道:“我去问问,江沨眠什么时候过来帮公主诊脉施针。”
说着,他也不等燕蒹葭说话,便转身离去。
燕蒹葭见此,也不知这位爷怎么好端端不吃了,故而她左思右想,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扶苏大概觉得她太过荒淫,不齿与她用膳,但奈何他此时中了蛊毒,不得已又要供养着她这尊大佛。
不过无妨,京中有的是人这么想她。
大家都不齿,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想通了,她便继续和楚青临用膳。
牧清看着燕蒹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哼了一声,啐道:“负心汉!”
说完,他便夺门离去,看得燕蒹葭莫名其妙。
这两师徒,是有病?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牧清,说她是负心汉?
奇奇怪怪!
楚青临笑着说道:“娘子,这个真好吃!比黄大妈做的都好吃!”
“是不错。”燕蒹葭回过神,没有再去思索扶苏的事情。
……
……
很快,燕蒹葭用了早膳,江沨眠也很快踏入屋内。
他穿着一袭青衫,眉眼清秀雅致,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端是少年俊逸,令人挪不开眼。
不过,对于看惯了京中美男子的燕蒹葭来说,江沨眠只是一个来医治她的医者。
江沨眠却不同,他见着燕蒹葭的第一眼,便有些惊讶,随后他拱手,缓缓道:“参见公主。”
“江公子不必多礼。”燕蒹葭道:“江公子的母亲,救了本公主一命,如今又需要江公子来为本公主诊治……有劳了。”
说话间,燕蒹葭却注意到,扶苏不知去了哪里,不见身影。
“救治公主的腿,倒是无妨。”江沨眠道:“只是,江某有一请求,望公主应允。”
“加官进爵?”燕蒹葭淡淡一笑,绝色的脸容,宛若西子娇艳:“还是说,进宫当太医?”
“不。”江沨眠摇头:“江某都不要。”
“那江公子想要什么?”燕蒹葭挑眉。
江沨眠答:“我想要公主。”
他言辞冷静,没有猥琐之意,眉目更是冷清至极。
“有趣。”燕蒹葭弯唇,眉眼生辉:“江沨眠,你可真是胆子大的很啊!”
“如何?”江沨眠回以淡淡一笑:“公主可是应允?”
他似乎很是认真,眉宇间笃定,让人看不出一丝玩笑之意。
燕蒹葭笑道:“本公主可记得,你先前是与城主府的小姐定亲了的。”
江沨眠淡然道:“可惜,城主府的小姐死了,这亲事也告吹了。”
燕蒹葭定定然看向他:“你给本公主一个理由,让本公主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你胆子如此之大,敢觊觎临安公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