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一天多的时间你们忙着案子,人家也不会闲着!”
听到徐俊阳的话,严云彭力勤等人是哇哇怪叫,心说你们四组这要是能追上,自己倒立拉屎——而且还是拉完了自己吃的那种!
虽说对于严云彭力勤等人的态度,陆涛几人憋屈悲愤。
但面对徐俊阳的大吼,几人却全都情不自禁的低垂着脑袋不敢回答。
毕竟一切正如严云彭力勤所说,短短一天多的时间至少要抓到七八个嫌犯,而且还得是证据确凿可以落案的那种……
这他们那儿还有信心?
但徐俊阳却压根不管,只是继续低吼道:“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吗?或者是你们就甘心让人家瞧不起咱们四组?”
一听到这话,陆涛几人的好胜心立即就被激发了出来,齐齐叫到:“大不了拼着这一天一夜不睡觉,我们也一定会尽力……”
“我要的不是尽力!”
“我是在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徐俊阳吼道:“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有!”
“我听不见!”
“大声点!”
陆涛几人闻言,脖子青筋暴突,狂吼道:“有……”
眼见此幕,徐俊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韦劲松道:“韦组长,这可是你逼我的——到时候万一真被我抢了分房名额,那你可别怪我!”
“办案靠的可是实力!”
“光打鸡血可是没用的!”
“老徐你要不信的话——那咱们走着瞧!”
韦劲松闻言表面不屑一顾,转头便已经找到了金成柱,压低声音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的——所以万一要有什么意外,老金你可一定得帮我啊!”
“咱们都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
“而且还一直都在一个所这么多年!”
“能帮我当然帮……”
“就是下回还有分房名额的话,老韦你可一定也得帮我才行!”
眼见韦劲松点头,金成柱便再不犹豫,挥手叫过彭力勤道:“具体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跟你说了吧?”
“放心吧师傅!”
彭力勤点头,表示从现在开始。
无论自己抓到什么人犯,接到什么案子,统统都交给严云,帮韦劲松的一组冲业绩。
听到彭力勤的表态,再看看陆涛等人的背影,严云是冷笑连连,心说别说你们四组本来就是窝囊废,就说你们真一下子就变成了过江龙,那又如何?
现在我们所最强两个小组联手。
你们是虎得卧着,是龙那也得盘着!
虽说听不见严云跟彭力勤都在说些什么,但知道韦劲松和金成柱之间关系的四组组员邢家粱那是一脸苦笑,心说仅仅是一个一组,自己等这一天多怕就至少得抓十几个才能追平积分……
现在再加上个二组。
自己等人咋跟人斗啊!
“斗不斗的过是一回事!”
“但起码不能给人瞧扁了!”陆涛道。
“我也不想给人瞧扁了!”
“可现在的事实就是咱们根本没机会!”
邢家粱在嘀咕的同时不忘对徐俊阳献策,表示有韦劲松和金成柱在,自己等四组在所里找内援肯定是没指望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外援。
说到此处,邢家粱道:“旧厂街菜市场保卫科的那十几个,个顶个都是好手,组长你跟那杨科长那么熟——要不你跟他招呼一声?”
“要他肯帮忙,咱们说不准还能有点机会!”
“别人是不是拉帮结派弄虚作假我不管,也管不了!”
“但只要我还是组长一天!”
“那我就绝不会允许咱们四组也跟着人弄虚作假!”
徐俊阳闻言闷哼,掷地有声。
在绝大多数时候,警员办案都是等着案子上门再进行出警处理。
现在情况特殊。
再加上即便真有案子上门,那绝大多数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案子……
徐俊阳等自然不可能再坐等案子上门。
而不想等案子上门的话,再想要有什么案子,那就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巡街,还有一个就是联系线民,看看有没有什么尚且不为人知的案情。
巡街恰巧撞见案情的几率简直就是瞎猫碰耗子,简直比坐等案子上门,而且还恰巧是大案子都不靠谱。
所以装备齐全出门之后,徐俊阳等毫无例外的,就是首先去找线民,看看有没有谁听说了些什么风声之类。
虽说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四组也算是发展了几个线民。
但一圈下来,几人全都一无所获。
“难不成咱们这一天多,真的要靠巡街看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光是想想靠这追上一组积分的几率,别说是邢家粱,便是连不断给自己加油鼓劲的陆涛都有点想欲哭无泪,感觉那希望简直比没有都还要来的渺茫。
然后他就愣住了。
因为随着远远一声喊抓小偷的声音,几个手里分别拿着钱包之类的家和,居然不偏不倚的就冲着他们冲了过来!
“这特么!”
“想不到这瞎猫还真能碰到死耗子啊!”
一人一个随手将几人放翻,陆涛和邢家粱是喜不自禁,冲着徐俊阳兴奋道:“一下就抓到了四个——要再能抓几个,那咱们这追上一组,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徐俊阳虽然也高兴,但想到这些小偷有一个算一个。
但凡被抓,那就没几个会通痛痛快快招供的。
徐俊阳便忍不住提醒二人别高兴的太早……
毕竟要几人不能痛快招供,不能赶在月底之前落案的话。
那么别说才抓了四个,便是抓上四十个四百个都不顶用。
只是不等徐俊阳的话音落下,几名小偷便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招供……
什么时候在哪儿偷了个钱包,什么时候在哪儿闯了个空门,偷了什么东西……
那模样,简直都恨不得将小时候偷过谁家的针都给说出来一般。
看到几人那事无巨细,像是生怕少交代了什么的模样。
原本还担心怕是审问得很耽误一番功夫的陆涛邢家粱都懵了,忍不住的想问几个小偷是不是没听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话。
是不是不知道交代的越多,吐脏的数目越大,到时候就判的越重这些常识。
“虽说在外头当小偷,偷着了就能大发一笔!”
“但小偷这行,到底是都只看见贼偷了多少不知道要给抓了被揍的有多惨!”
“不知道每次去偷,我们都有多担惊受怕!”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有人给一年一千块的安家费啊!”
“在外头担惊受怕,拼死累活一年下来怕都落不了这么些!”
“进去坐个十年八年的,案底洗清了不说,出来还就是小万元户……”
光是想想,几个小偷就眉飞色舞。
要不是担心交赃问题,几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给吹成江洋大盗,好再多在牢里多待上几年了。
看到这些家伙被抓了要坐牢,还个个开心的跟要过年了般的模样。
徐俊阳又不是傻子,又岂会想不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再想到自己这回来除了杨振之外,无论是系统内还是系统外,那都一点可被利用到的关系都没有。
徐俊阳便忍不住脸色阴沉,甚至都有让几个家伙赶紧滚蛋的心。
但陆涛邢家粱可不管这些,只当是半点猫腻都没看出来,振振有词的表示徐俊阳要放那也只能放他抓的人。
自己手里的那可是自己亲手抓的,无论如何那都不可能放!
看到二人的表情,再想到成天跟自己威胁,要这回拿不到分房名额,那往后可就要跟自己离的吴秀英。
徐俊阳最终也只能轻叹一声,心说为了争口气,为了家庭……
破一次原则就破一次原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