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有点出息好吗,不就是个****吗,还真当自己媳妇了?我在脸上扇了一巴掌,暗骂自己。
不过晚上这么一整,我却是没了睡意,拾起地上的被子与枕头,刚躺上,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特别的奇怪,是从枕头上传来的,我记得我用糯米枕头在田甜头上砸了一下,当时她差点没掐死我。
枕头上留下了一排黑色的印子,那种怪味夹杂在田甜身上的香水味中。前面太兴奋了,我没闻出来,现在一闻,我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妈的,不会是枕头发霉了吧?反正没睡意了,我爬起来,拉开枕头拉链,倒出了枕芯中的糯米与茱萸粉。
果然,糯米全都发黑了,散发着腐臭的黑气。
我就纳闷了,昨天还睡的好好的,今儿个怎么就霉烂了呢?
我将发霉的糯米重新装入枕芯,扔进了天井里,明儿个让老妈重新再整一个得了。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就落到了墙上的照片,田甜看了我照片后,突然变的温柔、伤感,难不成这丫头跟我是高中同学、校友?
我高中那会儿就已经帅的无法无天,在学校还是篮球队队长,风云人物,她若是暗恋过我,很正常的事情。
照片中,我浑身湿漉漉的,穿着裤衩站在江边,摆着剪刀手pose,笑容特傻叉。
我记得当时是冬天,我做了一件很二的事情,二到我现在几乎都不愿意再回想。
哇!我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犹如虫子在爬,只是短短几秒钟,我身上的热量像是瞬间被抽干,犹如跌入了冰窟。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板心,刺骨的冰寒,冷的我周身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我裹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摆子,牙关碰撞发出咔嘣的声音,操蛋的是,我呵出的气竟然是白色的。
难道是刚刚光着身子在天井里着了凉?这种夜间凉最可怕了,老人家都叫鬼气。着了鬼气,就应该搓手,人的手心有虎口穴、曲阳穴,都是掌控身体阳气的重要穴位,刺激这些穴位,能增强人体的阳气。
这也是为啥,手凉的人往往阴气重,手热的人阳火旺,田甜应该是阴气比较重,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比她手更凉的了,怪不得她脸色那么惨白。
我暗骂自己犯贱,怎么又想这个女人了。搓了一会儿手,手心果然有了热气,裹在被子里闷了一身臭汗后,这才消了恶寒。
到了快天亮时,我已经是疲惫不堪,迷迷糊糊睡着了。
咚咚!“莫出息格,还不起床,吃早饭啦。”我妈在门外敲门叫喊。
跟爸妈住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每天一大早的,跟催命鬼似的,想睡个懒觉都难。
到了院子里,我爸已经穿好了警服,阴沉着脸,坐在天井的石桌边抽烟,“沈浩,你跟老子说说,黑虎是咋回事?”
我还没找这畜生算账呢,再加上被喊醒,憋着一肚子气,就说我咋知道,这狗大半夜的老发疯,我的腿都被咬断了。
我爸火了,一拍桌子,指着我鼻子大骂了起来:“放屁,黑虎跟了老子十二年,比你都机敏,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疯,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带酒吧败类回来了?”
黑虎曾经协助缉过毒,对k粉啥的比较敏感,在之前,还真有对我带回来的酒吧妹发飙。
“我懒得跟你叽歪,不就是条疯狗吗?”
“这狗为国家立过功,可你呢,人没人样,除了会泡吧、玩女人,丢老子的脸,你还会干嘛?整个三号胡同,谁不知道我沈中华,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我爸朝我吼道。
“我看你就认这条狗当儿子算了。”我心中苦闷的厉害,头一次跟我爸顶嘴。
我爸见我敢顶嘴,一甩腰间的皮带,照着我的脸劈头打了下来,格老子的,反了天了,抽不死你。
我脸上狠狠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捂着脸痛叫一声,猛的撞开我爸,一瘸一拐的冲出了门。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挺没用的,做啥事都不成,而且名声还坏,我爸说我给他丢人,却非冤枉我。
傍晚的时候,瞎子带着拿着个破碗和刷子,牵着黑虎,在公园的角落找到了我。
我草,死蛤蟆,就知道你小子在这,抽一根吧,瞎子从口袋里摸出中南海给我点上,陪着我抽了起来。
瞎子,本名叫张秦,我的铁哥们,是个奇人。
他们家是三号胡同最早走出去的,爸妈都是政府要员,瞎子大学毕业后,他爸妈找关系把他调到了工商局,捧了铁饭碗。
可以说,他不缺钱,有着美好的前程。但奇就奇在,他从小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鬼!
这点他只有告诉过我,刚开始我也不信,不过有好几次,都被他应验了。
其中我高三那张被田甜看到的傻叉照片,就是跟他打赌拍的。当时我俩路过江边,他说,江边有个水鬼在找替身盯上了那女孩,那女肯定得跳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