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凝眸看过去,果然,在他掌心里的不明物体赫然正是一颗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摘,此物最相思。
不不不!不能这样,也不该这样。
“纪川尧,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了。”相思猛的站起来,低头一字一句清晰道。
“别以为像是以前那样,陪我看个鬼片,再送个花,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了!我们不是吵架,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希望彼此都应该有新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也别再继续这样做了,好聚好散,不要做纠/缠不清的人!”
纪川尧拧眉,桃花眼深处,积聚着深邃的、沉痛的光酝。
相思往后退着,伸手挡住他起来的身子,也阻挡着他的开口,“别再多说什么,我一句都不想听!我要回去了,也不需要你送了!再见!”
最后一句落下,她便朝路边跑去,空车很多,拦住一辆后,在他还未追上之际,就弯身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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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柜上的简易小闹钟,秒针有节奏的走动着。
回到家后,相思冲了个澡就卧倒在*上了,电脑还开着,屏幕上的对话框弹满了整个屏幕,她却连回的力气都没。
今天这个晚上,耗费了她太大的心力。
快到半夜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眠。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吓的她一激灵,条件反射的从*上坐起来。
“谁啊?”她朝着玄关处走去,扬声问着。
可外面没人回答,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有略重的喘息隐隐传来。
她蹙眉,凑到猫眼上,想要看看外面是谁,可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感应灯坏了,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可绝对能确定有人。
“到底谁啊!”相思大喊,有些害怕了,“说话,再不说话我报警了!”
“是我。”外面这才回了一声。
辨别了那声音,相思咬紧嘴唇,丹凤眼里写满了纠结。
她没了动静,敲门声又再度响了起来,很是不耐,像是要将门砸掉一样。
“别敲了!”她受不住的叱了声,同时将门大力的打开了。
外面站着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略红的盯着她,高高大大的挡在门口处。
“你……”
她刚开口,他就已经猛然上前,直接捧住了她的脸,毫无预兆的直接吻了上来。
那股狂狷的气息窜入她的口腔,舌头灵敏的扑捉着她的,一个深而强悍的吻,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
相思挣扎,想要大喊,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口中不时渡过来的酒气,随着他的吻沁入心扉,快要将她也熏醉。
红肿的唇终于被他放开,可身子却被他整个给架高在了门板上,薄唇也跟着下移,湿漉的舌头舔过她的脖子,手探入她的睡衣下摆,罩上了她的胸。
似是身/体对彼此都太过熟悉了,才刚开始,就不jin颤抖起来。
“你放手,你要做什么!”她追回了理智,大声的吼。
“我想要!”纪川尧蒙着双桃花眼,直白道。
相思气结的推开他,恶狠狠的瞪着,“想要就去找别人,跑我这里来做什么!纪川尧,我们离婚了,没关系了,你当我是什么,想要就大半夜跑我家来,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滚,滚出我家!”
纪川尧被她推的往外踉跄,却伸手死死抱着她不放。
“我不找别人,我就想要你,相思,我想要你!”他的唇舌又贴上来,呼吸沉重之间,带着酒气。
“不,我不要,你敢再碰我,你敢!”相思奋力挣扎,却时时都能感觉到他胯下的复苏。
“真的不给碰?”见她死命抵触,纪川尧顿住动作。
“不给不给!”她咬牙,拳头打在他身上,“不给碰,绝不给碰!”
他眯眼,默然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那借我洗手间用一下,成吗?”
相思摇头,想要说不行,可他已经越过她,直接自己进门往里面的洗手间走了。
深深吸气再吐出来,她低头整理着自己被扯的皱巴巴的睡衣,鼻尖一涩,有想要哭的冲动。
才刚明确的表明立场,可一转眼,他竟喝醉了酒跑来这边做那种事情,他到底拿她当什么了!
原地站着平息了有一会儿,将眼里的湿润也逼回去,她才抬头朝洗手间的方向看过去,里面没有一丝的动静,她有些孤疑,缓步走了过去。
“喂,纪川尧,你用完了没?”她站在门口,不耐的喊。
里面却没有人回应她,连呼吸声似乎都有些感受不到。
“到底用完没,你倒是给我出个声啊!”她开始伸手敲门。
可仍旧是没人回应。
相思犹豫了几秒,从在电影院开始,到刚刚他半夜闯门,压抑的她快要受不了,她也不问了,直接将门大力拉开,想要张口大叱,可里面的情景却让她傻眼。
纪川尧像是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半边身子都靠在马桶上,眼睛紧闭。
她走过去,用脚踢着他,“喂,你跟我装什么,醒醒!”
可他好像是已经昏睡了过去,连吐息都轻浅,只有酒气是浓烈的。
“纪川尧?你醒醒,你别睡过去啊,我说话你听得到吗,喂,纪川尧,别睡在我这里,你给我醒醒!要睡回你自己家睡去!”
她蹲下身子,开始对着他的耳朵大喊,可他连动都没动一下,她用手毫不留情的拍在他脸上,也是无回应。
丹凤眼瞪了他半响,按了会儿发疼的眉心,也不能让他一直坐在这里,现在早已经停了气,换季时是最冷的时候,这样在地上待一晚,不生病才怪!
虽不甘愿,却也只好将他扶起来,吃力的往外面走着。
在客厅和卧室之间,她踌躇了几秒,最终,还是朝卧室方向走了去,踉踉跄跄了好半天,才将他放倒在*上面,累的气喘吁吁,未曾发现,不省人事的某人,嘴角悄然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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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公寓小区里一片安宁,偶尔有上班去的人开着车,安静的滑出小区大门。
有多久没有睡上这样好的一觉了,纪川尧自己都记不清了,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她卧室里的一事一物,呼吸间,也都是她的馨香之气。
即便是昨晚没有得逞,却也足以让他觉得开心。
门外有着动静,他虽然很不想起来,却也还是恋恋不舍的掀开了被子,将门打开,就看到她已经换了身衣服,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醒了就赶紧走!”朝他瞥过来冷淡的一眼,她道。
“相思,你的*真软。”他抱着肩膀,慵慵懒懒的。
“我警告你,没有下一次!”她咬牙。
“唔。”纪川尧勾起唇角,笑弧扩散开来。
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后,他走出来,就看到她从柜子里拿出件外套来,往玄关方向走着,模样似乎要出门。
他不由的凑过去问,“你也要出门啊?”
相思没搭理他,穿好鞋子后,站在门口冷冷淡淡的看着他,示意着他快点跟出来。
门关上后,用钥匙锁好,她就直接往楼下走着,后面亦是跟着他。
“去哪儿啊,正好我也去上班,送你吧?”
“你开车来的?”她惊讶的问。
“嗯哼。”纪川尧点头。
“你也不怕被抓酒驾?”她蹙眉,这人可真胆大!
“点高呗。”他耸肩,很是得意。
她冷笑一声,“下次有这样几乎,我就去举报。”
“啧啧,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咱俩还夫妻那么多年过,你还能这么狠!”纪川尧摇头,夸张着语气道。
相思冷瞥了他一眼,继续往楼下走着,完全忽略。
“你到底去哪儿啊?”他跟在后面追。
“机场。”她淡淡道。
“去机场做什么?”
“接人。”
“接谁啊?”
相思没回,不过朝他看了一眼,颇有深意。
见状,纪川尧喉咙一紧,“王书维?”
“嗯。”她点头,嘴角弯了起来。
纪川尧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一桶凉水毫无预兆的浇了下来,连个招呼都没有,一直凉到脚底。
已经走出楼门口的相思,扭头看着站在原地的他,嫣然笑道,“我们不顺路,你还是自己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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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杂的机场,相思到了后并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里面走出来的王书维,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就你自己呢,怡然呢?”她左右看了看,不解的问。
王书维笑道,语气*溺,“她啊,手头工作出了个纰漏,还得等几天,让我先回来!”
“我说的嘛,早知道就你自己的话,我就不来接了!”相思也笑了。
“不是吧,女人这么容易站在统一战线呢?”王书维挑眉,神情无奈。
相思哈哈而笑,他们口中所说的怡然,是王书维的女朋友,算起来交往也五个月了,两人是在王书维从云南往纽约回时的飞机上遇到的,转机时逗留很长时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一块儿去。
对于怡然的出现,最高兴的要数相思,不仅能松一口气,也是替这一起长大的玩伴赶到安慰,毕竟他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都急坏了他的父母。
从机场又返回公寓,俩人下了计程车,一路谈笑着往里面走。
相思没想到,他竟然没走,车子还停在那里,人坐在车内,桃花眼紧锁着他们。
“相思?”王书维见到,朝她看过来。
“我们上去吧。”相思抿唇,收回目光,直接道。
一直到进了楼内,那针芒刺背的感觉也都还没有减少。
之后的几天,她好像就没有被他再骚扰过,也没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日子终于变得安稳了,却又每天焦躁。
在她接到好友谢澜溪电话邀请去家里时,她立即警备,“干嘛,澜溪,你是不是又要出卖我,纪川尧也一定会去,对不对?”
那边,澜溪却沉默没出声。
“被我猜中了吧,我可不去!澜溪,你以后别帮他了,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了。”
“相思,你没看报纸新闻么?”那边澜溪开口,欲言又止,“小纪昨天下午被刑事拘留了……”
眼睛蓦地睁大,相思握着的手机“啪”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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