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飞点头:“这倒也是,只是——,他们如何知道哥哥同嫂嫂恩爱的?这不太可能吧。”
老太爷看着小儿子又是一叹:他为赵一飞叹息,如何他能有他哥哥的一半儿,他这一辈子也别无所求了。不过他还是为赵一飞解了疑惑:“你如果有儿媳妇,却不得我们全府上下所有人的欢心,儿媳娘家来人在我们府中住几日,可是她们却对你儿媳妇不好,你会如何?”
赵一飞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唉,也是。顶多厌烦的狠了,两句话赶了他们出府罢了。一个不受重视的媳妇,自然不会为她出头;而且说起来,于家的人并没有对我们赵府有什么不敬的举止,我们还真不好为嫂嫂出头说什么。”
赵一飞有些不死心,他想了想道:“如果,我们暗中做……?”
老太爷瞪眼:“暗着比明着多费多少手脚、银钱?我们赵府有这样的能力嘛,最重要的是,我们父子有这样的精力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在差事儿上多用心,多多求上进;说不定在哪一日,你可以暗中为你嫂嫂出口气。”
说得轻巧啊,暗中?赵家哪里来得那些人啊!老太爷又瞪了赵一飞一眼:真当自己家是高门大户了!
赵一鸣回房的时候,心情非常的不好,见了红裳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了她好久就是不放开;自这日以后,他待红裳更加的温柔体贴;红裳却一直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不过赵一鸣待自己好总是好事儿,红裳问不出答案也就抛开了:她烦心的事情多着呢。
赵府的姨娘们在当日就知道大房太太的娘家人要在府中暂住几日。
本来于家的人住多久并没有人关心,可是第二日便有不少人知道于家待太太非常不好;得了这个消息后,赵府不少人都为于家的人不能在赵府长住而扼腕不已。
孙氏简直可以说是捶胸顿足:如果能同于家的人联手,就算事败,也能狠狠打击小太太的心神——说不定她一个激动就把腹中的胎儿小产掉了;反正前些日子她刚刚动过了胎气,这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时不与她,让她痛心疾首的很。
扼腕的人里当然少不了薛氏,不过她却没有为此而顿足,她已经在想:如何才能和于家人相识,然后结上一个半个的好友呢?
魏太姨娘得了消息后却只是静静坐着,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我前几日听谁说的,北城那里有个宅院要卖呢。”
香草眉头一皱:“那不是……”
魏太姨娘一瞪她,香草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魏太姨娘也没有训斥香草,她知道香草不用深说,她自己犯过的错儿不会再有第二次;她只是道:“你明白应该如何做了?嗯,此事要紧一些才可以。”
香草立时取了女红过来:“我们加紧些,应该能在明日把绣活赶出来。”
魏太姨娘点了点头:“把她们几个也叫起来吧,要好好赶一赶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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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刚刚用过早饭,于钧便过来了。
他们兄妹所说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情,兄妹二人听到对方的话,都笑了起来。然后红裳和于钧又商议起于家要买宅院的事情。
红裳歪在榻上:“哥哥,我正想找人去请你呢。”
于钧看向红裳:“你不是想为他们找宅院吧?”果然是血脉相通之人,红裳不过是刚刚说了一句话,于钧便猜到了她的用意。
红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是为于家的人打算;赵府里隐在暗中的那人,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同娘家人不和;如果换作是你,哥哥你会如何做?”
于钧的眼睛眯了一眯,然后点头:“是要为于家好好尽尽心才可以,我们做为子女,父母再有不是,也不能抛开不理不是?”
红裳看着于钧失声笑了起来,于钧依然一本正经:“裳儿,孝是大道……”一番长篇大论下来,笑得红裳把帕子扔了过去,打在了于钧的脸上,于钧才停下不说了。
是啊,怎么可以不理会于家的人呢?于钧已经决定:不但要理会,而且还要做得极周到,至少要周到的于家每天有哪些人进出,他要知道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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