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在薛家隐忍多年,只盼着有朝一日嫁出去便可以摆脱那种日子;但是嫁到赵府后,她却因为失去了希望,再也忍不下去:她就是忍再多年,她也不会挣出赵府——出了赵府,她的命运会更惨。
金氏一笑起身:“扶起你们薛姨奶奶,把她交给她的婢女们;你们过来伺候着,我们一起去上房走一走,说起来正好有事儿要回老太太一声儿,不然我还真是没有空闲呢。”
薛氏听了以后只能更气,但是除了把她自己气得半死之外,她却不敢太过顶撞金氏。
薛氏的腿脚并没有受伤,虽然手与后背都火辣辣的疼,但她还能走得动;所以听到金氏的话,狠狠的甩脱了菊意的手,挺胸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就算她现在不得老太太的欢心了,可是她毕竟是老太太的侄女儿,而金氏更加不得老太太的心;金氏如此责打自己就是打老太太的脸,看她要如何向老太太分辩!
薛氏还不知道老太太因为太姨娘有孕的事情,对她已经更是反感,更加不知道现如今金氏已经同老太太关系不错了——她的心思放在二房上的太少了;不过,她所思虑的也有一定道理:老太太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到了上房后,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
薛氏一进屋便扑了过去,跪倒在地上便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对老太太说了自己挨打的原委经过。
老太太微一皱眉,她有些不高兴起来:对金氏多少有些不满,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打薛氏怎么也不能是这么个打法吧?连做错了什么事儿也不说一声儿就打得如此之重?
不过,老太太一样对薛氏很不满:是一点规矩也不懂,还是故意的?她们家的夫人还没有上前给自己行礼请安,她倒是一下子跪在地上哭闹了起来,成何体统!
如何是以前,老太太当然不会怪倩芊没有规矩,可是现在老太太已经讨厌了她,所以她做事儿落到老太太眼中的,也只有错儿了。
金氏在一旁看薛氏哭诉停了,才上前给老太太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老太太安。”
老太太点了点,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同我好好说一说。”
薛氏听到老太太的话心里便是一凉:老太太近来虽然不喜自己了,可是她不是一直同金氏不和吗?怎么今日说话倒有些偏着金氏的意思?还让金氏再把事情说一遍,对金氏也太好了一些吧。
金氏谢过老太太,却没有坐下,上前伏耳对老太太把倩芊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终说道:“事涉王府,有些话儿媳不便同薛氏讲明,怕她不知道轻重,也怕薛府那里把什么不应该的话说了出去;如果万一我们的心思传到王府那里一句半句的……”
老太太听着金氏的话,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次,她现在是一点儿要怪金氏的意思也没有了,换成她责罚倩芊只会更重:她明白金氏只动用了戒尺,就是因为金氏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样的错儿,只是打薛氏几下戒尺实在是太轻了。
儿媳妇不但没有做错事情,反而做得极好;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金氏的手:“我知道了,你没有做错一点,你做得极好,只是你罚得轻了些。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动用藤条才对——这可是大事儿啊,不能不给她们一下教训!你们房里的妾你也应该好好管管了,这心思嘛,有些太外向了。”
薛氏脸色苍白:金氏倒底同老太太说了什么?为什么老太太刚刚还有怪罪她意思,现在却完全偏听偏信了她呢?而且话里话外全是怪自己的意思,但自己倒底做错了什么?
薛氏刚想开口,金氏已经看了过来,她看着薛氏眼睛闪过了一丝冷冷的笑意,让薛氏心下一突,也就忘了要开口。
而金氏却又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薛氏做为妾室,却不知道安守妇道,却日日交友广阔;听人说,她与于家的三姑娘是闺中好友,三不五日的就各使丫头传个话儿送点小东西的——这话传了出去,怕是对夫君的名声不太好呢。”
金氏怎么可能忘了此事儿?她本来是想在自己房里同薛氏说一说此事的,不过既然薛氏非要闹到老太太跟前来,她为什么不好好成全薛氏呢?
看薛氏日后还敢不敢拿老太太压她了!老太太今日为自己做主训斥薛氏这两件事情,才真得出了金氏一口气呢:你不服?不服你也只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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