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太爷更是气盛:他是生身之父,当然骂得更顺口;口口声声是不离孝字,句句不离于钧的衙门和上峰。
于老太太和于老太爷口里说着话儿,眼睛却一直瞄向红裳这边儿:他们现在的目的当然不是让于钧丢了官儿,至少现在还不行——于鹏等人功名上了身,于钧的官儿当然不能让他继续做下去。为什么?于家二老不想看于钧过得比于鹏他们好!
眼下,于老二老只是想要银子,想要红裳的嫁妆,他们的话当然只是吓吓红裳和于钧,并不是真要去找于钧的麻烦;因为他们知道,于钧和红裳自小就亲厚非常,红裳不会眼睁睁看着让于钧丢了官职的。
红裳却不急也不慌,她看着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还微微笑了一笑:“嗯,老太太说得话极是。父亲自到京中还不曾拜会过哥哥的上峰吧?不知道父亲识不识得哥哥的衙门,要不要哥哥留个人明儿带父亲过去呢。”
说完,红裳转头看向于钧:“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父亲到了京中,你就是再忙,也应该请父亲和您的上峰好好聚一聚,怎么能等到父亲自己说出来呢。”
于钧一张脸上丁点表情也无,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点了点头:“妹妹说得的,此事儿倒真是我设想不周了。既然父亲要去拜访我的上峰,哪里用得着其他人带路,我明儿一早带父亲过去就是。”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被红裳兄妹的话噎了一个倒栽葱!于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裳兄妹:也许是他们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意思?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嘛?
于老太太又道:“钧儿的上峰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借些银两给我们,唉,我们做父母的可是为了儿女们的婚事操碎了心;可是儿女们一点儿体贴也无,半分银子不给,能有什么办法呢?夫君,你正好也拜托均儿的上峰,好好的教导一下均儿什么叫做孝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均儿自小顽劣,我们管教不了,只能让人家帮忙了。”
于老太爷连连点头:“我自然是省得的。”他一面说一面看向于钧,威胁的意思十足:你是想继续做官儿,还是给银子?
可是于钧的神色半丝变化也没有:“父亲自管去、自管说就是。嗯,我们还可以请族中的宗老们到京中来一趟,好好的同我的上峰分说一下,我幼时是如何顽劣的。”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的脸色一变,他们一下子沉下了脸来都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眼下和日后,用一个孝字可以压得住红裳和于钧——父母再有不是,也是父母!但如果翻起老帐来,那他们的还真是占不住一个理字。
原来的一些事情他们好多都可以不承认,但是经了族中断定的事情,他们却是反悔不得的。
于老太爷忍不住看了一眼于老太太,用眼神怪她:每次总是你多话才会节外生枝!于老太太当然不惧于老太爷,她的眼睛一瞪,用眼神回了几句话给他:你养得好儿女,没有一个听得你的话,你看我有什么用?在儿女面前一点父亲的样子都拿不出去。
于老太爷最终低下了头:他在于老太太面前就直不起腰、做不了主。不过,他心甘情愿。
红裳和于钧知道于家在于鹏兄弟没有功名加身之前,于家二老是不会真得闹得于钧丢了官职的——只是日后却不可不防;眼下这样的威胁,他们兄妹当然是不怕的。
杀手镧没有作用后,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的脸色都铁青了起来,不过他们却拿红裳和于钧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于钧和红裳又坐了片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同于家二老告退了。
于家二老只能放人:留下他们也要不出银子来,难不成还要给他们备晚饭?要不到银子当然不会有饭给红裳和于钧兄妹用。
红裳和于钧上了车子看了一眼于府的大门儿:“这院子不错,是谁的?”
于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
(只是,魏太姨娘怎么也会认为这宅院是在她们一方人的手中呢?)
红裳吃惊极了:“哥哥的?你哪里来得许多银子?”
于钧一笑:“自然是赚来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拿你哥哥我问罪的。”
红裳嗔了一眼于钧:“你卖给了他们?那样的价钱,真是太过便宜了。”
于钧冷冷一笑:“是他们欠我们兄妹的,又不是我们兄妹欠他们的,我怎么会便宜他们一处大宅子?我嘛,只是借给他们住住罢了——他们给得那些银子,权当做是租凭的钱数了;我能收也是给他们面子呢。”
红裳笑了起来:她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于钧自然是有法子摆平的;她只道:“于家的人没有要到银子,不知道会再想什么法子,出什么妖蛾子呢。”
****
再求推荐票!亲们,有一张是一张,麻烦大家点一点吧,谢谢了!
当然,如果有粉红票的话的,嘻嘻,亲们也一并给了吧,谢谢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