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由老太太处置府中事情,便就是大权旁落的时候;而现如今,府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代老太太分忧:魏太姨娘!
金氏和红裳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闪过了不放心,她们对魏太姨娘的忌惮一日深过一日——因为这人让她们找不到什么错儿!这可不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能做到的。
红裳和金氏越注意魏太姨娘,她们心下越是惊异:魏太姨娘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府中的一个奴婢,她也没有给过脸子;也从来没有做错过哪怕一丁点儿小事儿,十几年如一日的伺候老太太并没有过一句怨言。行事就算是再谨慎,可是如此结果却不是只有谨慎就可以做到的。
金氏轻声道:“不能让人在暗中夺了府中的掌理之权,不然你、我,还有两位太姨娘……”金氏后面的话隐下没有说,但是她的意思红裳明白;就算金氏不说,此事红裳也是知道轻重的。
红裳轻轻点头:“槿柳所言极是啊。”她又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金氏:“我看,不如让凤歌凤音两位姑娘暂时管家吧,你看如何?”
金氏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她刚刚犯难就是因为赵府没有什么女眷能出头理事儿,老太太是不能指望的——只有侍书四个和菊意几个是不成的,她们就算是再能干,也不过是个丫头。
再过三四个月红裳就要生了,而金氏到时候也就没有多少精力理事儿了:能交给凤歌两位姑娘,金氏当然是放心的。
金氏想了想,忽然眼睛又是一黯:“嫂嫂,好是好,只是府中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年纪……,嗯,过了年也不过十三岁,就算是虚岁也只有十四——老太爷和老太太能放心嘛,会同意嘛。”
红裳微微一笑,只是话声中有着几许无奈:“她们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就要嫁人,到了婆家不一样要掌家理事儿?再说,你我二人嫁人时也不过十几岁吧?我还是嫁得晚的,槿柳当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吧?我想,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说一说,问题是不大的。”
金氏也轻轻一叹:“嫂嫂不说我几乎忘了当年,是啊,在我们眼中还是孩子的姑娘们,在人家眼中已经是大人了;真为了她们好,再也不能娇惯了,让她们磨练一下也是好的。”
此事就这样议定了。
红裳和金氏又商议什么时候同老太爷和老太太提此事儿,两个人都认为越早说越好:干脆晚饭后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了也罢,免得一个疏忽被人抢了先机。
而且,先让凤歌二人跟在红裳和金氏身边一段时间熟悉一下也是好事儿,加上原本她们就学得有管家理事儿的东西,红裳正好看看她们学得倒底如何。
红裳又道:“凤韵还小不过才十岁现在还不用急,而凤灵过了年现在也有十二岁了吧?让她也随在姐姐们身边学习学习吧——早日能掌家理事总是一件好事儿,至少这一辈子不会被人欺得太过。”
女人啊,嫁人后能不能过得好,不只是做了妻室就可以无忧了:这个道理金氏也是知道的。
金氏知道红裳所说是正理,疼女儿就应该是这样的疼法儿,便点头:“灵儿就交给嫂嫂调理了,我啊,原来倒底是愚了些;给她备下金山银山,真不如教她一身本事儿啊。”
红裳有些不好意思,只年龄上来看,她可是比金氏小了不少的;红裳便笑着用话混了过去,又同金氏闲话了一番。
宵儿便带着小丫头端着汤水上来了,她对着金氏和红裳一福:“太太,夫人,请用汤吧。”
金氏一直知道红裳是由宵儿调理身体的,看到今日居然也有她的份儿,笑道:“怎么,今儿也有了我的份儿?”
宵儿笑道:“以后日日都有夫人的份儿,您就是不想用都不成,婢子会追到夫人房里去的,您就是恼了婢子也不怕的。”
金氏不恼,反而感觉嫂嫂是真心疼她的。
红裳和侍书几个人笑了宵儿几句,又同金氏解释了宵儿汤水的妙用;金氏听到用了宵儿的汤水后可以不用孕吐,而且对胎儿极有好处,很是谢了谢宵儿,才用了汤。
金氏有孕的事情在赵府一日之间便传了开来,传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自然不会让她心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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