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钧在这天午后才回到了赵府,然后便被赵一鸣请到了书房中,两个人一起嘀咕了多半个时辰;然后便相携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又和红裳打了招呼,便结伴一起出府而去;说是晚饭不用等他们二人了。
红裳看到一连几日在家窝着的赵一鸣,今儿一看到哥哥于钧就动身出了府,她还真是小小的惊奇了一下;不过随后也就明白,于钧一定是和赵一鸣去安排对付于家的事情了。
红裳还不知道京中回来了一位守卫边疆的将军,更加不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了。
两个大男人出府去办事,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红裳只等着赵一鸣两个人回来后,好好的追问他们一番,眼下她把此事放到了旁,没有再作理会。
凤歌、凤音、凤灵三位姑娘都到了,一进屋便围着红裳说笑起来。
凤歌和凤音是好孩子,府中给她们请了师傅后,她学得东西都极以不错,现在跟在红裳和金氏身边学习,倒也不只是看着,很有些主意的样子;凤灵因为回府晚,所以相比两位姐姐差些,不过却很有乃母之风,想来以后也不会是个受气的主儿。
红裳对三位姑娘还是的处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红裳细细问过了三位姑娘这几日理事的感受,又对她们何处做得好、何处不太好、何处做错了一一指了出来。
三位姑娘也不再嘻笑,很是认真的听着:她们知道红裳和金氏如此安排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她们才一心要做好,不能让人挑出错儿来,免得丢了红裳和金氏的脸。
凤歌和凤音更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肝,有一些事情她们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有多说过什么:人微言轻啊;但是现如今手中有了权,她们可是想好好做一番,为母亲扫除一些障碍了。
所以凤歌和凤音盯绿蕉出嫁的事情盯得最紧,让红裳和侍书几个暗笑了不止一次;红裳更多的当然是感动——多贴心的女儿。
红裳正在教导姑娘们,金氏那边儿派人来请姑娘们过去理事儿了;三位姑娘这才起身出去了。
红裳看着凤歌三人的身影儿,忽然有些犹豫的对画儿和鱼儿道:“你们说,我们就这样在一旁看着,这三位姑娘能应付得了那只黑手嘛?”
虽然这主意原就是红裳定下来的,可是现在她却有些不放心起来。
红裳当然不会相信那暗中的人会不再打主意夺权:只要凤歌等人在真正理事时,府中出些乱子,老太爷和老太太自然不会再由她们做主理事了,那大权嘛……。
画儿和鱼儿对视了一眼,然后道:“有我们在一旁注意着、及时提醒着姑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事事都由我们出手,那为什么还要姑娘们出面理事儿?而且太太您不也说过,她们嫁了出去,哪个府里就是消停的?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不会嫁到寒门去,所以让她们现在就好好磨练一下是个好法子,太太自己却又不放心起来。”
养得温室里的花,是经不起风雨的;这当然不是红裳愿意看到的。
红裳沉吟了一下:“我原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三位姑娘年龄不大,怕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呢。”那人,却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鱼儿笑道:“太太,说不定就是因为姑娘们是初生的牛犊,所以能给那人一个意料不到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虽然说是在一旁看着,但也不会任由那人欺了姑娘们的;太太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安心养胎是正经。”
说完后,鱼看红裳还是一脸的不放心,便又道:“退一步来说,就算姑娘们吃了一点点亏,对她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儿;您说,是不是,太太?”
红裳想了想点头:“我明白,只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忍、不舍的;现在就让她们过上这种日子,唉——!”
画儿笑道:“至少现在府中有我们会代姑娘们看得牢牢的,如果姑娘们他年嫁了人,便只能靠她们自己了;太太现如今不放心,那日后岂不是要操碎了心?还是让姑娘们多磨练,然后我们才能真得放心姑娘们嫁出去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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