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煊在一旁看了看于金英,又看了一眼于钧,想了又想以后,虽然他腿脚有些发软,却还是走了两步上前跪倒在地上:“大、大人,小民有话要说。”
金侍郎看到是于煊,便明白他要说什么了,轻轻点了点头:“你有话直说无妨。”
于金英却抢先喝于煊道:“你也是于家的人,母亲的疯疾你是知道的,千万不要自误、自误。”于金英强调了两遍自误,希望于煊会看在自己性命的份儿上不会揭穿她。
金侍郎冷冷一哼:这个于府中的人,当真是人人都目中无人,规矩礼仪是一概视而不见!在金侍郎让于煊说话的时候,于金英抢先开口并且带有警告意思,是极为蔑视金侍郎的举止。
于煊被于金英的话吓得哆嗦了几下,然后才颤着声音说道:“大人,母亲并没有疯疾,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就算有人畏死向大人证实母亲有疯疾,但是在南边我们老家,人人都知道我母亲身子康健的很。”
于煊虽然胆子不大,不过他却不是于鹏于彬那样的草包,他的话提醒金侍郎两点——有人证实于老太太有疯疾是因为畏死,怕被于老太太连累掉性命;再有就是在南边老家,那里还有很多的人证,可以证实于老太太没有疯。
于煊虽然并不愚笨,不过他毕竟没有什么历练,所以才会出来做证兼“提醒”金侍郎;就像赵一鸣和于钧,他们一直默不作声,就是知道金侍郎不会相信于金英的话。
金侍郎听完于煊的话后点了点头,温声让于煊起身立到一旁去。
赵一鸣和于钧看于煊的目光都有了不同:倒还是可造之材。
于老太太却在这时尖声道:“大人,你现在又不相信于煊的话了嘛?他这一次说得可是真话,您总不会拣着话听吧。”她是一心要攀上魏将军,哪里能让人认定她是疯子——疯子的话当然不可信,那她的儿子就不能认魏将军为父了。
所以于老太太听完于煊的话后,倒是心下一松:总算还有人证实她不是疯子。
于老太太恨恨的看了一眼于金英:“我平日里可是把你放在了掌心里疼着,你现在却如此害我?我不是向你说过,日后也一定会把你接到将军府做大姑娘的嘛?枉我疼你这么多年,居然是养虎为患!”
于金英头上已经见了汗,她没有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于煊居然敢出来同她唱反调;再听到于老太太如此诛心的话,她心下更是辩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了:她这是在救母亲好不好?可是母亲却一心认定自己是在害她。
于金英只能暂切不理会于老太太 ,向金侍郎叩了几个头:“大人,他的话您不能相信;因为他是庶出之子,他姨娘又因得了恶疾过世,一直有人挑拨他是母亲害死了他的姨娘,所以他是恨不得我母身死!请大人明鉴,我母真得有疯疾,民女不敢欺骗大人;我父亲和于府上下可以为民女做证。”
说完之后,于金英向于老太太又使了一次眼色,带着十二分的求恳。
于老太这次愣了愣,想想于金英的平日的所为: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害自己才对;不过这次女儿的所为却很愚蠢——不巴上将军府,她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活路的。
“好一副伶牙俐齿啊!”金侍郎看着于金英淡淡的说了一句。
于金英闻言后面色大变,她知道金侍郎一点儿也没有相信她的话:“大人,还请您把我们府中的人都请来询问,不能只听他一人之言就断定民女所言是虚吧?”
金侍郎看着于金英淡淡的道:“遍问于府上下的仆从嘛?也好。不过,我在问之前要说一下,不管今日于府会不会获罪,都同于府的下人们无关!不管是我,还是将军府,都不会迁怒于府的下人们。”
于金英不用再等金侍郎唤来于府的仆从们询问了,她当即便软倒在地上:有了金侍郎一句话,于家的仆从们不会证实她的话是实言了。
金侍郎冷冷一哼:一个小小的女子,真以为可以把朝廷命官玩弄于股掌之上嘛?!他一指于金英轻喝道:“把她看好,她身负罪名,一会儿要一并带到衙门去审问。”
于金英听到金侍郎的话后,看向于老太太悲呼道:“母亲,今天你可害死了我们一家人!”于老太太一愣还没有答话,于金英便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
于老太太赶紧喊道:“女儿你不要怕,我会让将军救你的!”
于金英听到于老太太的这句话,直接晕了过去:于府还能有生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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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后面要晚一些更新了,亲们,见谅见谅,不过今天至少是四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