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她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若真是于青城,他又怎么有那么大本事和皇位上那位扯上关系?
“我会查清楚这事。”闻佑抬起她的手亲了亲,“你要不要写信给岳父去问问?”
想到家中现在正忙哥哥的婚事,华如初下意识的就想摇头,可想到那个于青城可能还会对家人不利,咬牙点头,“写,现在就写,秋谨……”
眼光一扫,华如初才发现秋谨已经不在屋内了。
闻佑忙按压住她不让她下床,“你说,我来写。”
在阿佑面前不想逞强,华如初点头,想了想,道:“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挑着能说的写上去就是,最主要是问清楚祖母那边是怎么回事,那个于青城是不是真和华家有仇,若有仇,是谁先对不起谁,不将这事弄清楚了,我心里没底。”
“若是理亏的是岳父这边,你打算放过于青城?”
“不可能。”华如初冷哼,“武林规矩,祸不及妻儿,若真有仇,他只管去找爹爹报,这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他在干什么?将我掀出来暂且不说,他现在是在挑起民乱,按南朝律法,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置?”
“诛九族。”
“呵,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闻佑深深的看着她,“真的?这事如果报与皇上知道,他家人老小一个都跑不了。”
华如初移开视线,看着平平和安安久久没有说话。
她自然做不到这么心狠,就是爹爹知道后再生气,也不会许她做得这么狠,以爹爹的性子。他会觉得这是江湖事,该由江湖了。
“武林有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九族,还是算了,绝户的事我不能做。就当是给孩子积德了。”
闻佑眼里浮点笑意,就是因为知道如初肯定狠不起这个心,他才将这事压下来,在要送到皇上的折子上面,他也只打算写这是因旱情引发的民乱。不会扯到其他方面去。
稍微酝酿了一番,一口气将信写下来给如初看了看。
华如初点头,“可以。你将信交给马柏,他有渠道快些将信送回去。”
“安全?”
“恩,来了兖州后便借了严家堡的道开了条自己的路子,信鸽也是我姐夫给的。”
“这样也好,不用老支使严家堡的人了。”
“我也这么想,用别人的人总不是那么回事。”信已经干了,华如初将信折好递给闻佑,又道:“这事并不是想瞒着你。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哪会和你计较这些。”闻佑笑了笑,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信封,遂把信先放到怀里。打算一会再去书房拿一个。
看着他的动作,华如初突然道:“我现在有个猜测,你要不要听听看?”
“听。”闻佑知道如初的本事。从来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不怕如初说,就怕如初什么都不愿意说。
“这些人的目的并不真的是纵火,他们的目的,是想坐实了双胎不吉的传言,在原本的旱灾蝗灾之外再添上火灾,到时不要说本就这么认定的人,就算是在观望的人恐怕也会觉得是这么回事,到那时,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场小乱子了。”
“他们还有后招?”
华如初点头,“必有。”
闻佑将所有的可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将自己能想到的应对之策也再三斟酌了一番,最终都折在人手上。
侍卫军比之前自是要好多了,可才这么短时间,他们的进步也就是从对付两三老百姓成长为能对付四五老百姓的程度罢了,真碰上练家子,死的一定是他们。
如初的人手他能调用一半,另一半一定不能动,必须留下来保护如初,如初有足够自保的本事,但那是在平常,绝不是在坐月子期间。
他只希望这一个月如初能安安心心的休养,什么都不要做。
更不用说挥刀舞剑。
兵营里的人倒是能用,可是现在兵营里也有不同声音,他可以大用他们,可真要靠他们去对付武林中人,他们不是对手。
“我去请张楚维他们帮忙。”
“他们不介意双胎不吉?”
“我不肯定,总要试过才知道。”
“那好,我亲自去请。”
“不用,武林这边的事交给我,你是州牧,架子可以不端着,但一定不能放得太低,欺善是人的本性。”
闻佑当即摇头,“你绝不能出门。”
“我不出门,我让秋谨去,她是我的内管家,那次在清风苑她就是随我去了的,他们都识得。”
看如初态度坚决,闻佑遂点了头,只要如初不想着这时候出门就怎么都好。
华如初也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这些年为武林做这么多固然是因为爹爹,她也没想过要向他们索取什么。
可是在付出那么多后却被人如此回报,她想不通。
好人做不得,她不想这些年就得到一个这样的总结。
被武林中人伤了的心,她希望是由武林中人来治愈,不用他们做很多,哪怕只是应付式的做一点,她也能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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