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小心翼翼道:“主子息怒,圣旨确实是这样的,不只主子您,还有皇后娘娘、庄妃和俪妃都一样。”
“怎么会这样?”柳嫔不可置信的低喃。皇上一向宠爱她,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不,我不信,替我梳妆,我要去墨阳宫面圣。”
墨阳宫外,满盛看着一路疾走而来的柳嫔,皱了眉心。他就知道传了这样的旨意,铁定会有人来闹,果不然,这才过了多久,柳嫔便气冲冲赶来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主!满盛暗道,堆起笑脸迎了上去,“奴才给柳嫔请安,”
柳嫔总还记着满盛是皇上跟前得力之人,缓了面色道:“烦请满公公替本妃通传,本妃有事求见皇上。”
“您稍等,奴才这就去。”
柳嫔焦急的在外候着,不忘扶了扶鬓间珠花,顺一顺身上锦衣,揉了揉面颊,勾出一抹千娇百媚的笑。
很快,满盛推门出来,她顾自走上前去,倨傲道:“本宫自己进去即可,多谢满公公。”说着,便要进殿。
“柳嫔且等等,”满盛忙拦住她,一径回话道:“皇上吩咐请您在殿外等候传召。”
“你说什么!”柳嫔怒喝,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皇上是这样说没错。”满盛梗着脖子颔首。
“本妃不信!”便要往里闯。
倏然,崇德殿刻龙纹的大门被推开,一袭明色龙袍的重墨出现在门口,冷眼看着柳嫔,“柳嫔好大的胆子。”
柳嫔被他眼中锋芒所吓,勉强行了礼,又道:“皇上恕罪,嫔妾只是,只是太想念皇上,迫不及待想见到皇上。”言毕,抬起头来,无限娇羞的望着重墨,媚眼如丝。
重墨冷眼瞧着,踏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你是长了一张美丽的脸,只可惜脑子不大灵光,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来。”
柳嫔怔住了,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一片冷厉,一颗心直往下沉,只会反复念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还不滚!”
“是,嫔妾告退,嫔妾告退。”
柳嫔跌跌撞撞逃开了,脑中反复嚼着一个念头:皇上他一向待她极好,今儿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晚霞微醺,重煜立在墨阳宫门前徘徊许久,终于踏了进去,重墨正凭窗而立,望着庭内一株火红的花出神。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重煜,便又转过头去看着一树红花。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
“何事?”
“皇兄有那么多妃子,可曾真的爱谁?”
重墨身形微颤,半晌方道:“不曾。”为君之道,最忌情根深种。
不曾绝非从未,亦非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