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好睡觉啊,她睡得可真舒服,但是,隐隐之中,她觉得她做了噩梦,梦到她躺在床上睡觉,猴爷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停在床边,朝他伸出猴爪,想解开她的衣服……
“啊——”她大叫一声,坐起来,冷汗涔涔。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噩梦了!都摆脱猴爷了,她怎么还会做这种噩梦?
眼前一片幽暗,已是寒冬,大白天的屋里若是不点灯,就跟晚上一样暗,她瞪着眼前的黑暗,告诉自己,刚才只是做梦。
黑暗中,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前方,她拍拍脑袋,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但是,那真的是人形兼人影吧?感觉很高很挺拔,是个男子……
她突然就觉得害怕起来,双手微微沁出汗来,慢慢地摸向床边的木棒。
因为刚刚醒来,她不敢确定她现在是不是清醒的,只是直觉告诉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抓到木棒以后,她咽了咽口水,当机立断,将木棒砸出去。
没有木棒落到地面或砸到家具、墙壁的声音。
木棒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或者说……被轻轻松松地接住了?
她猛然跳下床,尖叫:“啊——”
才刚开口,嘴就被捂住了,她的身体也被人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身体与气息。
是谁?什么男人能无声无息地潜进这里?还一直站在黑暗里却不被任何人发觉?
对方的身手很不错,她看来不是对手,怎么办?对方想干什么?
“夏落葵,”对方说话了,气息微拂她的发丝与侧脸,“是不是你让太子说服皇上取消了我们的婚事?”
猴爷?夏雨琳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回答我的问题!”侯爷的口气很严厉,“少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这个混蛋!夏雨琳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有隐瞒他:“是,我帮夏素馨破了案,他们则帮我取消与你的婚事。”
侯爷沉默了一会儿后,压抑和阴沉着声音问:“我哪点不好,你为何不愿嫁我?”
夏雨琳道:“我不知道你哪点好,也不知道你哪点不好,因为我从来就没正眼看过你!准确的说,我在半年前被诬杀人,而你见死不救,我就知道你对我无情无义,就此对你死了心!我希望我一生都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那时也许是这样,但我后来的心思已经变了,我喜欢上你了,对你有情有义了。你如何能对我的心情视而不见?”
“覆水难收,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死心以后,就视你为陌生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心动了!”
“我这般优秀的男人,对你又是真心的,你怎能不心动?你还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吗?”
“你是怎么样的人,对我如何,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夏雨琳说得口气铿锵,不给他任何希望和余地,“这么说吧,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但我绝对不会嫁给你!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身后一片沉默。
她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僵硬,在绷紧,在迅速散发出黑暗、危险、强大的迫力,这种迫力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夏落葵,”他低低地笑了,笑声在幽暗里宛如野兽的低哮,“我对你一片坦诚,但你却践踏我的心意!你跟其他男人打情骂俏,甚至还被别的男人睡了,却在我面前装出圣女的模样,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付出了感情,就一定要将本钱捞回来!”
夏雨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侯爷阴狠一笑,“当然是要好好地玩弄你!”
他的话音一落,夏雨琳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抛起来,而后落在床上,虽然被单很厚很暖,她还是被摔得有点头晕。
她还能爬起来呢,侯爷就压上来,双腿压住她的身体,双手去撕她的衣服:“不想太难受的话就乖乖躺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靠,你堂堂一个猴爷,出身名家,受到高等教育,还是朝廷官员,竟然想对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人用强?”夏雨琳边挣扎边叫骂,“你难道就没有自尊心、羞耻心和道德感吗?你想沦落成为流氓土匪恶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