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一听说毛十八还会看病,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说,那就谢谢你了。
诗澜在旁边没事,为了讨好人家,就主动打扫起卫生来了。
老女人看见诗澜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给自己收拾卫生,赶紧不叠声的说,可不行啊,可不行,太脏了。
诗澜笑了笑,说,没事。
毛十八把老女人两只手都把完了脉,说,阿姨,没什么大事,只要我三针下去准保你就能下地了。
可是要想根治还要几天,最起码几个疗程的。
老女人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说,孩子,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毛十八说,可以今天没带着银针,要是有我一定让你今天就下地。
老女人说,我家里头真的就有那个东西,这个是我父亲就给我的念想,多少年了。
毛十八说,真的,那块拿出来吧。
老女人说,你在背面的那个箱子里自己拿。
毛十八在北面的一个箱子里找出来老女人说的盒子,打开了一看果然是银针,而且是非常好的东西。
虽然长时间不用了,但是表面还是光洁如新的。
毛十八给取了几个穴道开始给老女人扎针,一边扎针一边问老女人感觉怎的样。
老女人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毛十八扎到第五个穴位的时候,老女人说,呦,太神奇了,腿上好像有了感觉的。
毛十八一边用手行针,一边说,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有热乎乎的感觉。
老女人点头,说,对,就是那种感觉,太舒服了。
这个老女人叫王荷,她父亲也是一个老中医,医术高明,但是老头这辈子就像要儿子,可是天不遂人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老头最后含恨而终,并没有把自己的学问传给女儿。
王荷得病已经有些年头了,五年前就开始感觉不舒服,可是那时候家里因为生意亏了本,所以根本拿不出钱来治病,一直忍着,两年以后就彻底的下不了地了,为了这事那个孩子口中的白三爷也是痛苦的要命。
白三爷原名叫白红鱼,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了拜托贫穷,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生意,有一阵子还不错,可是后来市场发生了变化,生意亏了本,整个人也就一蹶不振了。
早上的时候,王荷念叨腿又疼了,白红鱼说,吃了饭我就去给你买药。
说是买药,其实也就是一些止疼的药,起不到根本治疗的作用。只能是缓解。
即使这样,对于白红鱼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家里头有六亩田,都在山上,种的是玉米,一年到头除了吃喝剩不下几个钱。
老爷岭在北海市是出了名的穷村子,长年靠着上面的救济过日子。
可是这个救济发下来,中途被一些人截流之后也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白红鱼从槐花湾买完了药,给老伴买了一斤油条,默默的往回走。
路上自己忍不住吃了一根,可是感觉比张记油条可是差远了。
心里头不仅又想起来张记油条的老板不清不楚的死了,心里头安慰自己,虽然自己过得有些艰辛,可是总算是还活着。这样想的时候,脚下就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