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不再动弹,靠在他怀里能清晰的听见他平和的心跳声,也许他说得对,自己只是一味的在逃避,这样永远都不会进入自己已婚的角色中来。
“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吧,我可不想养成每天半夜都要把你捡起来的习惯。”
怎么感觉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了!花儿一口咬在耿少凡的肩膀上,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轻笑了两声,说道:“我的皮厚实着呢,你那小牙口还不够火候哦。”
花儿哼唧一声,松了口,“明儿我拿刀砍砍试试。”
耿少凡还是笑了笑,问道:“是这里还疼吗?”
“什么?”花儿还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怎么回事,贴着他胸口的脸颊一下燃烧了起来。
他的手放在了哪里?他竟然在揉她的屁股!
“刚刚是摔到这里了吗?”耿少凡又问了一遍,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屁股上稍稍用力揉着。
花儿忙推开他的手,瞪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
“我怎么了?”耿少凡的语气平淡并没有平时的玩笑意味。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花儿脸上滚烫着,吱吱呜呜的挥着粉拳打了他几下,以示反抗。
耿少凡轻轻将花儿拥进怀里,伸手继续揉着她的屁股,“有什么好害羞的,咱们是夫妻,花儿”
花儿不再说话,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是这里还疼吧?”耿少凡又问了一遍。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微微点头,呼吸紧张的几乎窒息。
他的力道控制极好,那疼痛感慢慢的缓和了不少。
困意一遍遍的来袭,最后花儿实在抵挡不住,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耿少凡这样抱着自己究竟揉了多久。
花儿是被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吵醒的,不,是吓醒的!
尖锐刺耳的号角声划破黎明,花儿猛地从耿少凡的怀里坐起身来,眼睛甚至还没睁开,嘴里就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耿少凡将她抱进怀里,“没事,别怕。我在这。是部队起床号而已。”说着伸手将她的耳朵捂住。
起床号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安静的外面渐渐的哄闹起来。
花儿紧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这什么鬼地方啊,才六点就要起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好,好,马上就完了,再睡会吧。”
“睡什么睡啊,这比菜市场还热闹!”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好吧?”
花儿哼唧了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朝他怀里钻了钻,似乎靠他近一些就能离那该死的起床号远一些。
耿少凡轻轻捂着她的耳朵,心里第一次希望这起床号能早一点结束。
花儿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阳光明媚。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屁股、头都不疼了。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花儿拿起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真是奇了怪了。想起身下床,脚底却钻心的疼,使不上力气。
门开了,耿少凡右手拎着牛奶、油条,左手拎着一个纸袋子进来。
“你醒了。”
花儿应了一声。他将左手的袋子递给了自己,说道:“给你买的,试试吧。”
袋子里是一件天蓝色的裙子,还有内衣、内裤!
花儿脸一红,“我——我想穿我自己的。”
“还没晒干呢,别废话了,先穿上吧。”他说着背过身去。
花儿嘴里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了衣服,还挺有眼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天蓝色,这内衣的尺寸也正合适。
“好了吧。”
“嗯”
耿少凡转过身来,眼前一亮,直勾勾盯着花儿,看了足足有两分钟。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还洗脸、刷牙呢。”
耿少凡回过神来,伺候着花儿刷牙、洗漱。
吃过早餐后,花儿坐在床上抱怨道:“这里怎么没信号啊,我想打电话给公司请个假,都打不通!”
“这里外来信号屏蔽的,我带你出去打吧。”
“我这个腿脚怎么出去啊?”
“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耿少凡说着弯腰将花儿横抱起来。
“不是吧,你不会是打算就这样抱着我出去吧?”
“你说呢。”耿少凡坏坏一笑,大步就向外走。
“喂,喂,黑炭头,你快放我下来,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花儿叫喊着挣扎,耿少凡不为所动,抱着她就出了门。
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家属们见状都笑了起来,一群小孩子们追着他们拍手叫好。
花儿羞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抬起头。
“凡哥,嫂子好!”楼下花儿看到了昨天遇到的那两个小兵,胖墩和猴子,在他们俩身边停放着一台轮椅。
耿少凡弯腰将她放进轮椅,对胖墩、猴子说道:“辛苦你们了,去训练吧。”
“是!”两人笔直的敬了个礼,对花儿憨厚一笑,转身跑步走了。
“看来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特种兵对你一个后勤部的教员这么唯命是从。”花儿酸酸的说。
“那必须的,谁叫咱是管后勤的,衣食住行还不都得咱说了算。”耿少凡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少吹牛了,快走吧。”花儿催促着。
“好嘞,您坐稳了,走起!”耿少凡推着轮椅一阵快跑,吓的花儿大呼小叫着。
另一栋家属楼上,黑脸汉子看着楼下远去的背影,脸上一笑,“这对冤家还真是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