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玉壶冰接受了订婚,是不是说,爱情终不过是一个美梦,醒了,就醒了?
不知道,这种事情,实在超乎我的想象,如果不是廖亮的提醒,我甚至不敢面对。
是啊,我们之间,还没到相守磨合的层次,我们还在苦苦追寻中。
“苦苦?”
我们要追寻吗?
还是,怎么样呢?
我对情,陌生的近乎相逢不相识,需要去追寻吗?
还是……顺其自然?
似乎,我一直都在顺其自然,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太多的选择,大多数时候都在顺其自然。
难道爱情也可以顺其自然?
强求,又能求来什么?
“我靠!”
有人又爆粗口,野蛮的打断我的思路。
从范氏那抱回来的两摞资料远超大家的想象,于是,一个个平时看着多少还算文质彬彬颇为绅士的纷纷爆粗口,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大家随便扫一眼,一个个的眼神都一个意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半夜别闹鬼!
阿果不知道为啥闲了,过来帮忙,随手捡起我放的那堆东西,然后就这么一副神情:见鬼了!
我凑过去看一眼,原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库哥,你知道我从来没骗过你,所以这次你也听闻一句劝。可人,你要放过她……”
“你要放过她,还照顾她,那我帮你做什么都愿意。殷老鬼,我帮你去,没问题,咱是哥们。但是他儿子,你一定要……”
阿果看我一眼,表情古怪,在大家恶狼一般的眼神下,赶紧交代:
“我说我说,你们都没好好看这些信吗?大有问题埃好吧……”
阿果赶紧摆出举手投降姿态,省掉开场白和渲染气氛的词语,说,
“妆小姐的爸爸,是个测字先生,‘一个可人’,合起来就是个‘奇’字,也是‘一个可怜人’的意思。
根据信里的内容,妆可人‘奇’迹不断。
还未出生的时候你妈妈经历许多曲折,甚至被人灌老鼠药,竟然死里逃生;被……也没流产;医生说七个月生的,实际上你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想七个月的婴儿,反而长得很足。
你的命相更‘奇’,说是‘搅家星’--正因为这点,老范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撵走,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很信这个啊--但同时,你的命又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破而后立’--你爸相面测字学的很不错--”
“啪!”
三只腿同时踢到阿果的身上,一个个怒目圆瞪,瞅着他:屁话怎么这么多?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
阿龙淡淡的维持秩序,颇具威严,不怒自威。
“说点儿有用的。”
布莱恩收回腿,拍了拍裤腿,不解何意。
阿果意犹未尽,懊恼的拍拍后脑勺,看我。
我回头一个眼神:我怎么搅家星了?
回头跟你算账,哼!
“一个可怜人”,呸,你才可怜呢,你全家都可怜,你三代都可怜。
不过“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么,就罢了,先姑且放你一马。
啊,算命不都爱听好听话么?
我为啥不能?
阿果左顾右盼,似乎没人可怜他,可惜他挑的话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在那胡扯八道的猜。
“根据信里的意思,范银库让妆……爸爸去杀殷……公公……”
一屋子都有爆笑的打算;我很无辜也很无语,低头,无视。
阿果好像挺满意,继续,
“人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爸爸杀的。但是,你爸爸却发现,范银库故意放走了殷少,至少是故意让殷少看见他手里拿着刀,那刀正插在你公公的身上。从这一点上说,范银库此举另有深意,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对整件事情有没有影响?”
安静,大家都安静下来,说实在的也不好说到底有没有影响,或者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毕竟,现在掐架的级别层次已经上升,主要的也不是在审理殷……他爸的死……案件,如果我们从这点着手,也容易让人觉得是纯粹的报复。
现在的情况,我们一直在避免和殷亦桀扯上关系,呃,也不是没关系,但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和殷亦桀有关……自己意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