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佑,他怎么会在!
温馨怕他拒绝,急急道:“容离,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有他在我才有机会打电话给你……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好吗?”
她近乎卑微地乞求。
容离冷眼审视着她,眸底的杀意渐渐浓郁起来。
他恨极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他恨极她为别的男人求他!
凤眸里涌动着危险锋芒,温馨心尖一颤,她将他抓得更牢,“我没有别的意思,容离,他是好心来救我……是我害得他受伤的,你帮帮他吧。”
她急于向他解释清楚,指尖几乎要陷进他肉里,尖锐的痛感传到中枢神经,容离眉峰压低,冷冷向保镖吩咐:“带上他!”
温馨松口气。
一到医院,陆文佑伤势较重,直接送急救室。容离是手臂划伤,由外科医生负责处理。
温馨自然是要陪着他的。
来的路上她给姑妈打了电话,谎称遇到同学要明天早上再回去。虽然谎话细想漏洞蛮多,不过得知她平安,姑妈便相信了。
外科治疗室。
因为要检查伤口,容离脱掉西装外套,里面他仅穿了件衬衣,去掉外套遮掩,染成血色的白衬衫露了出来。
温馨一瞧他整条右手臂全染了血,一下子苍白了脸,眼泪花儿在眼眶里闪烁。
伤口在上臂,医生先将袖子剪开,方便包扎伤口。
那一刀砍得较深,肌肉外翻,鲜血淋漓的,温馨再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她泪流成河,容离心疼,于是说:“你先出去。”
温馨咬唇摇头,抽泣着低语:“不……我在这儿……陪着你。”
容离目光柔了柔。
她问医生:“他的伤,严重吗?”
医生拿起消毒棉球擦掉多余的血迹,“没有大碍,把伤口缝合了,顶多半个月痊愈。”
温馨吸下鼻子,“以后会影响他的手吗?”
“不会。”
如此她高悬的心基本上可以放回胸腔里。
缝合伤口时,温馨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儿血色全无,叫她走她偏偏固执地要留下来。
没办法,容离让她坐到他腿上,把她脑袋瓜按到肩窝,免得她瞧了难受。
鼻息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温馨小脸紧贴着他,呼吸着他身上清爽的男性阳刚气息,两只手牢牢圈住他的腰。
她真的,很依赖他!
要换成其他病人搂搂抱抱的,医生肯定得冒火,这全然是在影响他工作嘛!然而容离身份摆在那儿,谁敢得罪?
外科主任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为总裁大人缝合伤口。
他仅仅是外伤,包扎好伤口就可以回酒店,而陆文佑断了根肋骨,头部外伤,身上多处擦伤,必须得留院治疗。
温馨很想去看看他,容离坚决不准,他说已经派人通知陆文佑的父母,他们会过来照顾他。
温馨只好跟他回酒店去。
容离手臂受了伤,不能沾水,要洗澡的话一只手肯定不方便。而他随行的全是男人,也不能叫酒店派个女服务员来帮他吧。
因此,帮容离洗澡这项艰巨的任务,落到了温馨的头上。
总统套房内的浴室采用的欧式装修风格,奢华无比,明亮的水晶灯挂在天花板,照得整个空间如白昼一般。
温馨先去打开镀金的水龙头,调好水温后,该替容离脱衣服。
像头身形优美的美洲猎豹,优雅而骄傲。
对上他深沉的视线,温馨突然有种感觉——怦然心动。
脸颊上热热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快,瞥见他眸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温馨猛然一惊。
天哪!
她刚刚是看着他,走神,花……花痴了吗?!
而且他全瞧见了吧?
是在嘲笑她吧?
温馨懊恼极了,她慢腾腾走到他面前,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你的衣服,脱衣服会碰到伤口吧?”
他垂下眼,看到的是她长长翘翘的睫毛不住颤抖,仿若飞舞的蝴蝶翅膀,容离轻声道:“拿剪刀剪开。”
温热的呼吸掠过耳际,似有细微的电流穿过,她难以抑制地轻颤。
“哦,好,我……我去找剪刀。”
她要出去找,容离拉住她,温馨触电般心跳加速,她微微慌乱地望他,容离示意,“在柜子里。”
浴室柜子里准备有剪刀,温馨呐呐点下头,红着脸去找了出来。
现在握剪刀与之前的自卫意义全然迥异,生怕会戳到他,温馨十二万的小心。
先是替他把扣子全部解开,帮他脱衣服的经验她有,可无论做过多少次,生性害羞的她仍然觉得尴尬。尤其是他那身精壮的肌肉一点点露出来,更具视觉冲击,还有种诡异的诱惑。
“刚才你,看着我入迷了?”低低的询问声扬起,极富磁性,如同大提琴演奏出的音符。
他果然发现她当时犯花痴了!
温馨手一颤,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没有啊……”
“是么?”容离微微倾身,薄唇在她的小耳朵游走,弄得她痒痒的,“那是我误会了么?”
“嗯……嗯。”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思绪被他扰乱。
“那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她被他所蛊惑,“唔,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