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女恭敬的模样,林南不禁撇了撇嘴道:“我叫你们吃你们就吃是了,在这里又不需听别人的。”
几女喜上眉梢,纷纷谢了,画眉便每人乘了一碗,尽管这酸梅汤过会儿去了凉气就该倒掉,但几女也不敢多乘,都是浅浅的两勺就够。
林南转身轻轻的躺在软塌上,从怀里拿出那本**经的小册子来,缓缓的翻着。
要说这册子上所载的姿势倒也平常,图画也模糊的很,比起后世在上到的那些实在不可同
i而语。只是在如今这世上,能找到此类的东西也已很是不易,毕竟有碍风化,许多都被销毁了,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才流传了下来。
画眉几女初时还未瞧出端倪,待瞧的仔细起来,顿时全都垂下眼幕,两腮也渐显嫣红。这时林南已翻到最后一页,随即合上了小册丢在一旁,口中呸了一声道:“这画上的人儿忒也难了罢。”
画眉似笑非笑的着其余两人,三个宫女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时忽听殿外太监传唤道:“八殿下驾到。”
“八哥来了!”林南兀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软榻晃悠了两下差点儿翻了,吓得他赶紧抓牢了,这时一个人影已经闪进了殿门。
“八哥你来了,小弟正准备去未安宫你呢。”林南说着话迎了上去,只见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身着一套略显宽大的白se长袍,手中提一柄折扇,步子很轻,颇有些风流之意。
这人正是杨广的到八子,纳兰贵妃所生的杨平。他极擅诗词,为人颇为风流,但平时就和林南感情甚密,和诸皇子的关系也都很好,倒是个受欢迎的人物。只是他眉宇间隐隐现黑,眸子也有些昏暗,显然是纵yu过度的模样。
两下相见,先客套了一番,着杨平yu言又止的模样,林南轻轻一摆手,吩咐着让几个侍婢下去了。这才拉着杨平坐下问道:“八哥可是有什么事要找小弟?”
杨平笑了笑,颇为亲密的拍了拍林南,神秘的道:“十五弟,我素知你于音律一道也是极jing的,这才准备找你去一场热闹。”
“什么热闹?”林南奇问。
杨平啪的一声抖开折扇,似笑非笑的着他道:“十五弟可曾听说过苏惜水么?”
林南略皱眉头,思量了一下道:“就是那个号称千金难求一曲的苏惜水?”
“对对,就是他。”杨平合上折扇,两目放光的道:“就是这个苏惜水,听说明天要在鸣玉坊献曲呢。”
“噢?”林南微微一楞,只听杨平又接着道:“要说这苏惜水的琴曲词调,啧啧,无论那一样都是一绝,便是我们的先生玉萧居士也是最赞她的,只是不知道这张脸长的如何,是不是也如她唱的曲一般动人。”
林南听他三句话不离本行,心中微微冷笑。但一想到这个苏惜水竟然肯来鸣玉坊这种地方献歌,倒也真是个希奇事。
这苏惜水之所以号称千金难求,是因为此人虽然琴艺极绝,却从不轻易露面,且为人却极是孤傲,天下才子入她眼者不出一二,就连林南的先生九指琴魔玉萧居士在她的眼里也都不值一提。而她唯一献曲的一次就是在华山之颠与玉萧居士比琴,她的一曲“九天悲歌”另玉萧居士摔琴断指,从此不再动琴。所以林南他们现在跟着玉萧居士习琴都是听他口述,却从未见他抚曲,常常深以为憾。
“嘿嘿,怎么样,动心了吧。”杨平不怀好意的一笑,另林南感觉他俊朗的面孔霎时间变的异常猥琐。他知道,这个杨平垂涎的不是苏惜水的琴艺而是容貌,但这苏惜水自出道以来就已白纱遮面,从不示人,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容貌到底生的如何,但只要听了她的声音,就实在没有人愿意认为她会是个面目丑陋之人。当然林南一直认为,这个女人之所以遮了面就是怕破坏了别人对她的好印象。要知道,对于女人来说,se和艺一般都是并称的,人们往往都喜欢se艺双绝的女人,那怕是艺稍微差了些,也无伤大雅。但若是一个容貌丑陋或者平庸之人,纵使琴艺绝伦,也总是让人感到无比遗憾。
“八哥明
i莫非想要她的容貌?”林南回以一笑问道。
杨平面现神秘,拿折扇敲了敲手掌道:“难道十五弟不想么?”
林南默而不答,两人相视大笑。
笑罢,杨平一把揽住林南,神秘的道:“最近我托人寻到了一幅画,想请十五弟同往我宫中去鉴赏鉴赏,碰巧我宫中还有一桶南陈宫中运来的葡萄美酒,这饮酒赏画的妙事我想十五弟不会拒绝吧?”
林南觑他模样,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画,但一想到有西域的葡萄美酒,嘴唇顿时有些发干。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可口的饮料,而这南陈宫中的葡萄美酒更不是一般时候可以喝的到的。
&nb,拉着他就出了长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