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长途旅行,我专门花了两个月的阳寿,到黑市上换了二十块大洋。二十块大洋在阴间已经是非常大的一笔钱了,我这次去申城住个十天半个月打来回是肯定没问题的。
我明明记得我把钱都用手帕包起来,小心的藏在自己的怀里的呀?怎么没有了呢?
这小贩见我面红耳赤的在怀里翻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翻出来,也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别的窗口也有旅客唤她过去,她有些不快的问道,“。老板,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我可先做别人生意了啊?”
现在我那还有心情和她解释?我已经有点焦躁起来了,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们可能是遇上扒手了!
旧社会的治安不怎么好,有扒手也没啥稀奇的,关键问题是,我为啥都不做防范?咋就这么睡着了呢?为啥这么没有警惕性?!
我现在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二十块大洋也就算了,如果魂玉还在,我里面好几年的阳寿,再到黑市去换就行了。
可现在这可恶的毛贼,居然连我的魂玉也一起偷了!?妈的!那可是我的工资卡啊!!!!
卧槽,也不知道遗失工资卡会受到什么处分。我那两年多的阳寿啊!!!!
那个小贩看我一副要吐血的样子,也就不再管我,推着车到其他窗口兜售去了……
“二草哥?咋了?少啥东西了吗?”此刻的小兰也醒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我们可能遭贼了!”我站起身,开始胡乱的翻起自己的行李来。
这其实是一种人在绝望的时候的侥幸心里,希望自己是记错了藏钱的地方,说不定这么一翻,就把自己的钱翻出来了——丢了钱的人都这样。
不过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我们确实是遭贼了……
茫茫东方,我们身无分文,怎么过去啊?
别的不说,到了渠城以后,我们换小火轮的船票钱就没有。
见我哭丧个脸,小兰安慰道,“二草哥,你别着急啊,说不定是你放在哪儿给忘了呢?”
“我都找过了”我抱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说道。
“二草哥……总……总有办法的,你,你别难过呀”小兰见我这么垂头丧气,便挨着我轻轻的给我揉着背安慰道。
“唉,我咋就睡着了呢?”:我自责的狠狠的锤了自己一下。
“二草哥,这是我的错,我不该晚上睡这么死的……”小兰见状连忙自责的说道。
“不不不,小兰,我没说你,我说我自己呢”我拉住她道。
“没事的,二草哥,我们这么多的困难都过来了,现在不过是没有钱而已,没钱我们可以再挣啊”小兰似乎对丢了钱的事并不太沮丧,反倒是ting开朗的样子。
“诶?挣钱?”我闻言好奇的看看她。
“对呀,我们渠城站下来以后,我可以找个地方打工,给饭店里洗洗盘子,或者给人洗衣服什么的,这都能挣钱啊”小兰欢快的表示道。
好吧,人姑娘都表示的这么乐观了,我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再纠结这丢钱的小事了。便点点头道,“嗯,这也是个办法,渠城靠海到时候我就去码头给人扛麻袋,多少也能挣点钱,唉……可惜了我的魂玉啊,那可是我的工资卡呀……”
我抓抓自己脑袋,摇摇头。
“呵呵呵,二草哥,别想了,先来吃点东西吧”小兰说着便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干粮,喂到了我的嘴巴前。
还好我们之前为了怕路上买不到吃的自己准备了干粮,不然今次饿都得把我们饿得半死。旧社会可没有啥人道主义团体,你没饭吃了还能找个救助站什么的。
在我们啃干粮的时候,列车又一次慢慢的开动了起来……
……
旧社会的火车开的慢,从时刻表上看,我们要到渠城估计至少还得经过三天两夜时间。
反正身上的钱都被偷光了,我现在也没必要一晚上都警惕着守夜了,吃饱了干粮,我们带个就互相靠着打起盹来。
大概半夜的时候,我梦见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冷得很,哆嗦了一下,便醒了过来。
我发现火车车窗的窗棱上居然结起了厚厚的冰霜,卧槽,我原来没有做梦啊?这是周围的气温确实降低了,我四周看看,发现火车上的其他乘客不少都穿起了棉衣,有的人还戴起了狗皮帽子……还是老张想的周到啊,如果没带铺盖,这种温度,我们两个肯定得冻死。
此时的小兰也冻醒了,我们两个便七手八脚的把带来的铺盖给透了开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用被子裹成了一团,这么一来,倒是暖和了不少。
说实话,这小兰身上倒是ting热乎的,小暖炉似得。
然后我们两个就继续睡……
也不知道这么睡了多久,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