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哼了一声,停了手,放开丁月影的手腕。丁月影坐了起来,拉上衣服,在床上抽泣。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了逼我娶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对得起你爹吗?对得起你丁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吗?”白玉堂并没有想在这件事上和丁月影较真,但是他要丁月影明白她这么做是不对的。
丁月影抽泣着拉着白玉堂的手:“对不起,我一直喜欢你想嫁给你了,可是你一拖再拖,我害怕,害怕你不要我,所以我才这么做,希望你能原谅我。”
“玉堂……你原谅我好不好……”丁月影的脸已经哭花了,哭的自己已经看不清面前的白玉堂。
白玉堂心生怜悯,不忍再骂丁月影,从怀中拿出巾帕,给丁月影擦眼泪。
“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白玉堂把巾帕塞在丁月影手里,自己去桌上那茶杯倒水给丁月影。
丁月影又抹了抹眼泪,脸是擦干净了,可心跳还在加快,不住的抽泣。
“好了,我没骂你了,以后不许这么任性。”白玉堂露出温柔的笑容,把茶杯递给丁月影叫她喝水。
丁月影乖乖的接过水杯,喝了几口,白玉堂又接过来放回到桌上。
“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回房去休息了?这些事留在新婚之夜在做吧。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白玉堂弹了一下丁月影的脑门。
丁月影点点头,把巾帕塞回给白玉堂。白玉堂叠好巾帕正要放进怀中,丁月影一手拉住:“等等,这上面什么字?”
“额……没什么……”白玉堂不让丁月影看。
丁月影这回不抽泣了,女人的敏感神经告诉她一定有问题!丁月影来了精神,抓住白玉堂的手:“你给我!”
“这是什么嘛你让我看看!”丁月影和白玉堂拉扯起来。丁月影不顾形象的上手又上腿,死活要抢白玉堂手里的巾帕。
“会坏的!别抢了!”白玉堂也死不肯放手。
丁月影松了手,索性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喂,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白玉堂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反过来又去安慰丁月影。招惹个女人在家真是件麻烦事,他就是不想现在成亲,可是被逼的没办法,大哥那里被丁家挟制了生意,不干怕是要破产了。
“给你给你!”白玉堂叹了一口气,把巾帕给了丁月影,丁月影哭着拿起来,看见角落里绣着“邱邱”两个字,哇的一下哭的更厉害了。
“闭嘴!别哭了!你再哭我打死你!”白玉堂忍受不了丁月影这幅模样,他真想找东西堵住她的嘴。
白玉堂一凶,丁月影倒是不敢大声哭了,换成小声呜咽。
“这个女人是谁啊?你一直留着这个,你是不是喜欢她,她是你的情人吧!”
“什么情人啊?邱邱是大人在大辽的义女,我的义妹,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好不好?人家可是贵为王妃,你我可都高攀不起。”说到此处,白玉堂又是叹气。
“那你以前喜欢她?”丁月影想起来了,这个邱邱她听姐姐丁月华提过,据说当年在开封府的时候红极一时,府衙里人人都喜欢。
“没有!我都说了我拿她当妹妹,就像你姐姐一样,在我心里就像亲妹妹一样,没有男女之情的。我呀,只喜欢一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白玉堂又弹了丁月影的脑门。
“真的吗?”丁月影捂住脑门防止白玉堂再弹她。一脸的笑容应着红霞,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然是真的,乖,回去休息了。”白玉堂又抱了抱丁月影,拉着丁月影把丁月影送出了房门。
丁月影笑嘻嘻的回房去了,白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关好房门坐了下来。
“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心里明明放不下,还要硬撑,若她真的来了,你该怎么办?”白玉堂敲敲自己的头。
往事如烟,一旦提起又是一段心痛回忆,如何能放得下?白玉堂不禁担心起了大辽使节出使大宋的事,究竟是耶律皓南一个人来,还是会把宇文飞儿一起带来?若宇文飞儿来了,那时他该如何面对?展昭又会如何面对?
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特别是他白玉堂马上就要成亲了,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今后的生活会怎样,他心中仍是一片迷茫。
但愿一切都会顺利,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