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唐寅当然不会闲呆着,他一边着手整顿三郡,一边抓紧时间训练麾下的大军,剔除掉军中老弱病残的士卒,再从三郡征收强壮的青年入伍,使天渊军的战力得到大副提高。
同时天眼和地网的探马不时返回金光郡,将盐城和潼门那边的最新情况回报给唐寅。
潼门驻守的宁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约在五万左右,这段时间,潼门一直在加固东侧的城防,看得出来,宁军也担心敌人从风地这边攻打过来。另外,战无双和战无敌所统帅的二十万宁军已全部退缩到盐城,宁王严初并未给他二人增派援军,但也没有下令让他二人退回宁国,只是将其安插在盐城,让其就近督导钟天,由他招收风国的青壮年,重组中央军,做为抗衡天渊军的主力。
严初在众君王当中称得上是一个年少有位的君王,自他即位以来,宁国发展迅猛,国力急速增强,而且严初自身也是文武双全,不仅饱读经书,而且天生神力,练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
在严初看来,唐寅为首的天渊军与钟天为首的新君王之间的战争,是风国的内战,风国的内耗,宁国不易插手太深,对抗天渊军的主力,必须得是风人自己,宁军没有必要参与进去,消耗自身的国力。
这次在金华城外的会战,就是战无双和战无敌在整体策略上的失误,本不应该与天渊军交战,却偏偏急于消灭对外,结果导致宁军损兵折将多达二十万之众。严初虽然没有责怪他二人,但内心中已对他俩生出不满之意。
严初是个有才华又冲劲十足的君王,但是他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刚愎自用,听不见身边人的意见,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无论谁都更改不了。他希望由钟天去与唐寅对战,让风人去打风人,无论谁输谁赢,对风国都是极大的内耗,使其国力伤损严重,以后也难以与宁国抗衡,可是他忽略的一点,钟天这个新君王不得人心,如果没有宁国大军的援助,只靠他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天渊军的进攻,而战无双和战无敌想以二十万的兵力挡住五十万的天渊军,也势如登天。
战无双和战无敌战败之后,未得到宁国一兵一卒的补充,二十万疲惫不堪又归乡心切的宁军全部聚集到盐城,士气低落,毫无斗志而言。钟天的状况更惨,不仅二子钟文阵亡,中央军也毁于一旦,以眼前的形式想重新集结人力,重整中央军,谈何容易,招收新兵的文书张贴出去,可风国各地百姓根本无人来投军,最后,钟天只能下达强制命令,每家每户,必须得出一人参军,交不出人来就得交钱,若是又没人又没钱,将以抗旨不遵论处,全族处死。
这个强制的征兵令传达到地方,引得风国各地的百姓怨声载道、群情激愤,反对钟天的声音更大,地方上也没人去执行钟天的指令,法不责重,若是一家不服从指令,地方官员还可以依旨论处,可是家家户户都不听从指令,还能把当地的百姓都杀光吗?
地方上并没有因为钟天的强制征兵令而向盐城输送多少兵力,倒是盐城内的百姓未能幸免,他们就在钟天的眼皮子底下,想躲都躲不了,不管是威*还是恐吓,最后还真给钟天集结起十万多人,另外又将盐城内的奴隶凑到一起,算是勉强凑够十五万人,把中央军的编制填补上。
只是眼下这支中央军与以前那支中央军已不能同日而语,士卒们不仅毫无战斗经验,也未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更可笑的是全军连个象样的将领都没有,兵团长、千夫长基本都是由钟天的门客充当。
将无良将,兵无精兵,这么一支中央军的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听着天眼和地网探马回报的消息,唐寅不由得仰面而笑,钟天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强制征兵令无疑如饮鸩止渴,不仅见不到成效,还只会引发民众更大的不满,现在钟天虽然重组了中央军,实际上却是徒有编制,不堪一击,而宁国未给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增派援军,那更是愚蠢致极,等于是让战家两兄弟以及麾下的二十万宁军坐以待毙,这时候不趁机南下进攻,还等待何时?
正好此时克尼斯的书信也送到了唐寅的手里,看罢之后,他没有多做考虑,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杜基走一趟。
听闻消息,邱真、上官元吉等人纷纷找上门来,乐天和艾嘉二人也跟来了。
见到唐寅后,邱真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大人要去杜基城邦?”
“是啊!”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唐寅十分意外,他莫名其妙地点点头,环视众人,咧嘴笑了,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各位不会认为杜基会对我有歹意吧?”
“很有可能!”邱真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段时间,乐将军和艾将军也收集到不少关于宁国的情报。宁国和杜基的关系一直没有发生过交恶,而且之间还常有往来,双方在边境上的商贸也十分兴盛,这次杜基的国王执意要求大人亲自前往商谈,只怕居心叵测,用意不良啊!”
这一点唐寅还真没考虑到,听完邱真的话,他皱起眉头,沉默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