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不敢说,不过,我也觉得风王殿下的提议不错,任公子确实是上佳的圣王人选。在广寒听众多的义子义女当中,能出淤泥而不染者,只有任公子一人,由此可见,任公子天性淳朴,异于常人,由他来担任神池的新圣王,我至少不用再担心圣庙受恶人的染指,神池受歹人的连累。”夏瑶慢悠悠地说道。
她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众长老的心中可太重了。如果说唐寅支持任笑,是因为他二人的私交颇甚,暗藏私心,那么圣女也支持任笑,就不得不令人深思,重新审视此事了。
听闻她的话,那些原本就支持任笑的长老们心意更加坚定,而反对任笑做圣王的长老们也都开始发生动摇,一个个垂首不语。
吕健眉头紧锁,他看看夏瑶,再瞧瞧一旁笑呵呵地唐寅,心思急转。圣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长老们推选圣王的时候来了,而且一来就表明态度,支持任笑,这些都是巧合还是有人暗中设计好的?
“圣女,此事关系重大,不可鲁莽做出决断啊……”
“群龙不能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神池现在百废待兴,急需新君主持大局,又怎能说此事不急呢?”夏瑶正色说道:“吕长老一再反对任公子做圣王,可是与他存有私怨不成?”
吕健身子一震,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老夫与任公子之间绝无私怨……只是,只是觉得任公子年少,实难服众……”
夏瑶笑了,说道:“据说广寒听已经活了五百多年,足够年长了,可他仍是神池千百年来的第一罪人。”
吕健老脸一红,被夏瑶说得没词了。见状,樊离马上跟着说道:“连圣女都认定任公子是最佳的圣王人选,依老夫看,此事完全可以不必再议,就这么定了吧!”
夏瑶站出来支持任笑,成了转变众人心思的关键。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虽说谁都没有言语,但也无人站出来反对。
唐寅暗暗点头,圣女在神池的地位果然非比寻常,她一句话,胜过自己的千百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肖轩,问道:“肖王兄,你以为如何?”
对于肖轩而言,神池的圣王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任笑。任笑和唐寅的交情太深,如果由任笑做圣王,那么以后神池必定会站到风国那一边,万一川国和风国撕破脸,发生交战,得到神池支持的风国无疑会如虎添翼,川国又怎会是它的对手?
此事已涉及到川国的根本利益,甚至是生死存亡,肖轩半步都不能退让。
他正色说道:“孤不赞同任笑做神池的新圣王,广寒听罪大恶极,只凭任笑是他义子这一点,就不足以让天下人对其信服。”
唐寅当然能理解肖轩的心思,他含笑说道:“不过肖王兄,推选圣王终究是神池内部的事,我们只能提供些意见罢了,但不能左右长老们的决定啊!现在众长老都已赞同任公子为新圣王,肖王兄若是再横加阻拦,可就有僭越之嫌了。”
肖轩顿是一皱眉,唐寅这是在封自己的口啊!他正色说道:“神池的圣王向来受天下人的敬仰,而选广寒听的义子做圣王,天下又有何人会敬仰他?只会心生厌恶,连带着也会怨恨神池处事不公,这将对神池的声誉影响甚大,所以,神池的新任圣王断然不能是任笑。”
听了肖轩的话,长老们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是清楚任笑的为人秉性,但不代表天下的百姓们也都清楚,人们只会传扬神池又把广寒听的义子选出来做圣王,确实会大损神池的声誉。
看众长老们都因自己的话而皱起眉头,面露迟疑,肖轩又沉声道:“如果诸位长老硬是推选任笑为圣王,本王第一个不认同,以后,川国也断言不会再向神池提供任何的供给!”
长老们闻言无不倒吸了口凉气。要知道一直以来,川国就是神池最重要的供给来源地,尤其是最近,风国相继吞并了宁、莫、安、桓四国。风国可是没有给神池提供补给的传统,现在它吞并四国,导致这四国也不再向神池输送补给,目前唯一还向神池提供补给的只有川国,若是连川国都断了神池的补给,神池还靠什么生存下去?
“这……川王殿下息怒,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有长老沉不住气了,急忙站起身形,连连拱手。
肖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心里也很清楚一旦失去了川国的补给,对神池而言会形成什么样的灾难。
不过,有的长老心急如焚,有些长老则是愤慨不已,其中就包括吕健,虽说他也不支持任笑做圣王,但事情一马归一马,肖轩这么说,等于是在直接威胁神池,如果这次遂了他的意,那么以后神池岂不事事都要听令于川国,神池岂不成了川国的属国?
还没等吕健站出来反驳肖轩呢,夏瑶已先冷哼出声,幽幽说道:“列国在钱粮上补给神池,让神池可潜心钻研灵武学,将灵武学发扬光大,此乃诸国建立之初时君主们之间的约定,现在川王殿下却以此来胁迫神池,实在是有辱川王殿下的威严,也有辱川国的历代先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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