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心血来潮领着自己去了一趟小哈瓦那的二手市场,自己又怎么能捡到这样一个逆天大漏?
在看看坎迪斯那同样兴奋的有些发红的眼神,金沐晨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免不了又要好好的和她促膝长谈一晚了。
“这些砚台,你可得收好喽?尤其是这三块,国礼那块自不必说了,这方砚台因为他特殊的历史意义,再加上是出自李坚大师之手,本身就不得了。另外两方李坚大师的作品,也不用多说了,至于其他的十方砚台,你也不能马马虎虎。。。”
方伯还在边上絮絮叨叨,可是金沐晨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方伯,既然这李坚大师名气这么大,可他的作品又怎么会流入到日本人的手里呢?”
“这很有可能和当年的广交会有关?你也知道,当年国内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端砚的重要性,所以在广交会创办之初,这东西就被当做是一种高级工艺品来销售的。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998年,端砚的矿坑封矿为止。而广交会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创办的,那时候为了出口创汇,很多顶级工艺大师的作品,都被低估贱卖了。而那时候李坚大师早期就是在砚坑里工作的,后来进了肇庆工艺品厂,而因为他父亲曾经在KMT的中央军校读过书,所以一直到改开之前,他的工艺品大师身份一直都没能被认定的,所以他早期的作品,在广交会上出现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他这两幅作品,我在以前看他的采访的时候,听他提起过,这两方砚台可是他当年的得意之作,一方名为《平安帖》,另外一方名为《三龙会》,都是他在肇庆工艺品厂工作的时候创作的,后来被厂里拿去广交会上卖给了日本客商,当时一方才买了一千多块,他当时听了价格还挺高兴的,可是后来等他身份被确定之后,端砚的热潮兴起之后,他也挺后悔的。。。这次被你小子捡到,算你运气好啊!”
方伯说完,金沐晨这一次是彻底的呆住了,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逆天,这样流落海外的宝贝,都能被自己碰的上,这怎么能用一般的运气好来形容?
方伯又在他们的房间里摇头晃脑的慨叹了半天,最后干脆以不放心金沐晨粗手大脚为由,直接把这十几方砚台,包好带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金沐晨看着老爷子的身影,只能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老爷子,今天晚上又不太可能睡了。
目送方伯出了房门,再一回头,刚好看到坎迪斯那一双仿佛含水一般的碧蓝眼眸,金沐晨的心头一荡。
“现在你要怎么感谢我?”
坎迪斯脸上满是偷吃成功的小狐狸一般的微笑,的问金沐晨到,金沐晨拉着她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
“嘿嘿,那么多的珠宝还不够吗?要不回头你从那些玉器里面选几件吧!”
“算你有良心,这还差不多。”
坎迪斯皱着小鼻子,娇哼了一声,而金沐晨则只能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女人啊,果然是离不开那些小石头。
第二天一早,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今天虽然会展中心哪里的古董珠宝展还在继续,但是金沐晨一行人,已经都没了再去逛的意思。
三人这次的迈阿密之旅,已经是一次大丰收之旅了,再去一趟那古董珠宝展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了,再者说昨天去那一趟,已经让金沐晨心头不爽了,今天再去干什么?给人家宰么?
三人下了楼,吃了一顿早午餐,然后退了房间,给车子加满油,就一路北上,回纽约去了。
和来时一样,开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这才回到了纽约城,坎迪斯回到家就准备休息了,毕竟她最近课业挺紧张的,去了一趟迈阿密,再回来也该收收心了。
而方伯,则是把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对那些商周古玉的研究上了,至于那些端砚,则更是要,每天有功夫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一番。
如果不是家里没有上好的笔墨,老爷子更恨不得,每天都挥毫泼墨,写上几千字。
至于金沐晨则很快又回到了幸福宅男的状态,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白天下楼看看生意,没人的话,就跑去后面正在装修的新楼指手画脚一番。
后面这幢楼施工的进度挺快,因为他银子给的足,再加上以前有过一次合作,所以维恩找来的施工队比较靠谱,这才短短半个多月,施工进度,就已经完成了将近四分之一。
这样的速度,对一贯喜欢拖沓,磨洋工的老美施工队而言,简直就是个奇迹,平时他们接到这样的活,不给你磨个半年一年的那都奇了大怪了。
而这次之所以这么勤力,完全也是因为之前金沐晨让维恩给他们许下的奖金,没提早一个月完工就奖励十万美金。
这点钱对于金沐晨而言就是拔根脚毛,但是对于这帮大老粗而言,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这帮家伙每天都是甩开膀子在干活,要不是政府禁制晚上进行噪音大的装修工作,他们都恨不得给你加班干通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