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早已听不见云涛的痛呼，他安然坐在他们的面前，头部垂着，停止了呼吸。

叶楚梵垂下头，默哀起来。

云涛匍匐在地，痛哭出声，叶楚梵的心一次比一次揪紧，云涛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这一日，也不知云涛在他恩师的面前痛哭了多久，久到叶楚梵跪下的膝盖已经完全麻木时，云涛方才讪讪地站立起来：“梵梵，我们走吧。”

叶楚梵轻声应了一句：“好。”

云涛对着恩师磕了三个响头，叶楚梵也对着前辈磕了头。

两人站立起来之后，却见头顶上方一簇阳光刺了进来，是那样的刺眼。

已经习惯了潭下幽深的二人，不禁伸手挡住了眼睛，适应刺眼的光束之后，叶楚梵说道：“我们应该可以从这里上去。”

“试一下吧。”云涛说一声，随后抱琴飞身而上，叶楚梵也跟着飞了上去。

这一次，水下再也没有任何引力，两人直冲而上，破水出了潭面。

出得水潭之后，叶楚梵与云涛旋身而上在潭面之上点水而行，一阵飞旋之后便落在了潭边泥土之中。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干了，叶楚梵站在潭边，看向潭中央的那颗果树。

果树上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了，此刻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于风中萧瑟，云涛看到这样的景象时，喉间忍不住又是一阵哽咽：“恩师……”

残花凋敝，世道伦常，生死天回。

但愿前辈能够在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