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没有回头箭,齐大人,对么?”既然齐朔已经动手了,如果一切顺利自然是最好。一旦燕王顺利回来了,哪怕齐朔中途收手了,也逃不过一死。而齐朔,看起来也没有想要投靠燕王的打算。
齐朔没说话,只是朝着南宫墨无声的拱了拱手。
燕王妃也明白了,垂眸叹了口气道:“罢了,让你白陪我走一趟。咱们走吧。”
“星城郡主想走下官不敢拦,但是燕王妃请留下!”齐朔沉声道。
南宫墨扶着燕王妃的胳膊,回眸一笑道:“齐大人尽管让你的人留人看看?”门外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布政使衙门的差役和侍卫,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南宫墨扶着燕王妃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柳寒和星危。院子里还站着一群清墨园的侍卫,此时这些人却全然不像是往日里清墨园沉默的毫不起眼的侍卫,手中刀剑出窍,眸中精芒毕现。不用交手,只要一照面就能够让人感觉得,眼前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能够以一当百的精英。
众人忍不住想起来暗地里的一个传言,据说清墨园的侍卫全部都是当初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杀手。
“舅母,不用担心。”一边往外走,南宫墨一边低声道。
燕王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路边,一个人忍不住抢险一刀朝着南宫墨砍了过去。他们早就得到了命令不能伤到南宫墨和燕王妃,这一刀自然不是为了真的要砍上南宫墨的,只是为了将她与燕王妃分开罢了。
南宫墨神色从容,连眼珠子也没有动一下。抬手出掌轻轻的挡住了从自己跟前一掠而下的刀锋,手指轻轻一弹。握刀的人只觉得虎口一麻,险些就抓不住刀柄。下一刻,南宫墨一掌便拍到了他的心口上,将人打出了好几步远跟身后的人撞成了一团。
南宫墨抬眼,目光如雪,“闪开!”
柳寒把玩着手中的短刀,冷笑道:“郡主,你跟他们废话什么?等到人都死光了,自然就没有人敢拦路了!”拦路二字还在口中,一道雪亮地刀光从刀鞘中流出飞快地带起了一片雪花。于此同时,星危手中长剑也跟着出鞘。
“打啊!”
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布政使衙门的众人纷纷举起兵器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一时间人数悬殊的双方在院子里达成了一团。南宫墨依然扶着燕王妃的胳膊,漫步穿过腥风血雨的混乱人群中朝着大门外面走去。柳寒跟在她身后,每当远处有人扑过来的时候,南宫墨就直接一把暗器招呼了过去。就算偶尔有漏网之鱼,还没来得及靠近燕王妃就已经成了柳寒的刀下亡魂。
于是,将近上门人,竟然连一步都没能拦住燕王妃。幽州布政使衙门外面,燕王府的上百侍卫早已经等候在门口了。看到南宫墨护着燕王妃出来,立刻冲上去将两人围在了中间。见他们出去,星危也不再纠缠,一挥手带着一众黑衣侍卫摆脱了眼前的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幽州布政使衙门。
身后的衙门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锦衣男子气急败坏地道:“刚刚你怎么不让人放箭?!就这么让燕王妃和星城郡主跑了!”
齐朔脸色也不好看,他着实没想到南宫墨手下的侍卫战力竟然如此惊人。一个伤亡就没有几乎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他手下的上百人马。眼看着南宫墨带着燕王妃大摇大摆的离开,着实是让人没脸。但是…“放箭?射死了燕王妃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哼!”男子冷哼一声道:“乱臣贼子,死了也是活该!”
齐朔冷笑连连:“乱臣贼子?燕王造反的证据在哪里?燕王一天没反,燕王府的人就绝不能动!难道要让天下人说,就因为燕王殿下违抗了陛下的旨意,陛下就射死了燕王妃?阁下莫要忘了,蓝国公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蓝国公府还在,燕王妃还是蓝国公府的女儿。”蓝国公对先皇忠心耿耿,因为死得早没碍着先帝的眼,到算是得了个善终。比起那些被抄家灭族的功臣,蓝国公府虽然因为蓝铸的早逝而显得有些没落,但是爵位却是闹闹的,蓝国公当年的部下如今不少也还是正当时。如今的蓝国公也就是燕王妃的兄长在军中还是说得上话的。
锦衣男子也知道齐朔说得没错,却终究是有些不甘,“一旦陛下和燕王开战,难不成陛下还会重用蓝国公府不成?如今放走了燕王妃……”
齐朔不咸不淡地道:“总比再把蓝国公也逼反了好吧?”自家妹子好好端端的被皇帝让人给杀了,就算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也不能真这么半点道理都没有吧?若是继逼死卫王之后再杀了燕王妃,陛下在天下人中的名声还能不能好了?
南宫墨护送燕王妃回到燕王府,萧千炽兄弟俩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了。看到她们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一走进燕王府大门,燕王妃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倒是将1众人吓了一跳。
“母妃,你怎么了?!”两人连忙围上了,焦急地问道。
燕王妃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朝两人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扶我起来。”
南宫墨扶着扶着燕王妃起身,轻声道:“舅母回头让人熬一碗安神汤喝了吧。”燕王妃这幅模样南宫墨倒是不惊讶,能够跟在她在血雨腥风的混乱中面不改色的走出来,一直走进燕王府里才倒下来,足见燕王妃已经是胆识过人了。即使是她们这样的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怕手也是会抖的吧。
燕王妃淡笑道:“让你见笑了。”
南宫墨摇头不语,萧千炽看到南宫墨衣袖上的血迹,心中顿时了然,“三弟,你送母妃回去休息。表嫂,你也先去歇歇吧。姑母带着夭夭和安安也过来了。”原本其实大家都留在清墨园更好一些,但是燕王府有太多重要的东西甚至是秘密了绝对不能随意舍弃。而现在这个时候在分开两边住自然也是不行的,于是1萧千炽跟长平公主商量了一番,就都一起搬过来了。这样两边的侍卫汇合在一起,就算齐朔想要对燕王府做什么也不会那么容易得逞了。
这个时候萧千炯也是知道轻重的,连忙点点头扶着燕王妃走了。
南宫墨也朝着萧千炽点点头,先回去换衣服看孩子去了。
随意的洗漱了一番,换下了身上染血的衣衫南宫墨才去长平公主院里。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小宝宝呜呜哇哇的哭泣声,两个小家伙仿佛在比赛谁哭得更响亮一般,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看得长平公主心疼不已。
“这是怎么了?”南宫墨踏进大厅,含笑道。
长平公主叹气道:“孩子没离开娘亲这么久过,刚刚就开始哭起来了怎么哄都哄不住。”这将近一个越,长平公主居然不知道这对乖巧的宝贝儿竟然有这么能哭的时候。
南宫墨走过去俯身抱起夭夭,被抱进母亲怀里小宝宝果然抽泣了几声声音就慢慢小了下来。妹妹不哭了,安安也就跟着慢慢的安静下来了。长平公主也忍不住掩唇笑道:“这才不到一个月的小家伙,竟然已经知道认人了?这真是……”
小宝宝未必真的能认人了,不过母亲的气息他们总是记得住的。如今到了母亲怀里自然就安稳了。南宫墨轻轻拍拍夭夭将她放回摇篮里,又抱起安安来晃了晃,小宝宝裂开小嘴给了她一个无齿的笑容。
南宫墨心中一暖,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安安的额头:宝贝儿,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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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听到一对比较传奇的人物故事:云南土司木增和他的妻子阿勒邱夫人,突然感觉…古言里的男女主人公也不是完全虚构嘛~好兴奋好有灵感的赶觉。我忍!
ps:明天过个节,需要过节的亲们节日快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