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容嬷嬷进来,我还得再写一封信出去,让那人别再来了。我儿说的有理,今次就放过那唐少哲一次吧!”
永乐9年正月十二日,下午申初二刻,北京时间5:0分。
永定门是京师的外城门,每天有无数人从这里进进出出。因此,守门在此的城丁们每天的收入总是不错的。因为进城一般是要交钱的,这种情况下城丁们总能自己也落点小好处。
不过,也有二般的情况出现。那就是遇到完全不用交钱的人,城丁们总是心头不爽。刚才就遇到一个白袍僧人,查完度牒之后,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就结束。
没法子,不说这些出家人本身就属于不交钱纳税的成分。就说最近这京师之中兴起了一股对待出家人的尊敬之风,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尤其这股风潮还是唐少哲在无意间掀起来的。他以修真者的身份扬名京师上下,一般人分不清什么修真不修真的,只知道“修真”这两字很想出家人干的。于是,京师的各路出家人都火了。
“哎,马四,你说那个白袍和尚是不是也修真呀?”
“说不准。不过,他那神态,就不像的普通人。总觉得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还和咱们大人的感觉不一样。”
“嗐,你就是琢磨太多了。我这和尚就像是个得道高僧,俯视众生。”
“哎呀,你说对了。就是这个感觉!我总觉得他我们就像我们地上的蚂蚁一样。”
“恩?别说,你这么一说之后,细细琢磨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走在正阳大街上的白衣僧人却不知道身后刚才见过的两名兵士这会儿正在谈论他,他只是静静的向前走着,不紧也不慢的迈着步伐。
一边走,白衣僧人一边左右打量着街道,审视着行人,目光显得有些游离。顺天府自朱棣迁都以来,如今已经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只得白衣僧人有些感慨。
“这里便是今后的大明国都了么?从建文元年我便一直想来这里一游,没想到直到如今才有机会来到这里。只可惜,世事变迁,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再道路两边已经建好的山川坛和正在建设的天地坛,白衣僧人愈发奇怪起来。他的眼光似乎在一样别有怀抱的东西。
山川坛始建于永乐四年,去年刚建好,是为祭祀先农诸神的所在;而天地坛即天坛,是去年永乐年才开工建的,特意为天子祭天专设的所在。
“以后就在这里祭天么?”望着占地极广的工地,白衣僧人的目光中有着极深的意味:“呵呵,也不晓得我上去会如何?以我如今的修行,应该也会有所收获吧?”
虽然神色一直有些异样,可是白衣僧人的步伐却从未受到丝毫影响,依旧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进。很快就路过了正西坊,来到了正阳门前。
踏入正阳门之后,就算是真的踏入了京师内城。什么户部、礼部、吏部,什么左督军衙门、右督军衙门,全是政府机关了,再往里就是紫禁城了。
不过,他要去的地方不在那里。他在正阳门前便拐了街道,直接向东走去。顺着河沿直走下去,就是京师繁华的崇文门所在了。
这点路虽然说起来不远,可真要走起来那是要走断腿的。可是,这僧人自打进城起,居然一路行来虽不紧不慢,却也不喘不嘘。
等到进了崇文门后,时间也已经快天黑了。平日里这个钟点即使是崇文门大街上,也已经人烟稀少了。天一黑,大家都回家了。
可是今天,白衣僧人发现这里的与众不同。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他却见远处有一个灯火明亮的所在,在黑暗中异常的醒目。
白衣僧人不知道哪里是何所在,便向身边路过的一位行人行礼打问,那个在夜色下显得明亮非凡的地方到底是何所在?他相信在,这样醒目的地方一定很有名。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随便挡下来的路人就知道这个地方:“啊?这位师傅,你问的那个地方可是我们京师中昨天才出现的招牌——天宫啊!”
“恩?天宫?”白衣僧人闻言不由一怔。
“呵呵,一这个师傅就是刚刚从外地来的吧?”
“正是,贫僧来自应天府紫金山。”
“那个地方叫做影画宫,是修真上仙唐真人从天界请下来的宫阙。不光是外面光芒闪烁,里面更是不得了呢!今天听说要放影画,我若不是太忙,定然也是要去捧场的。”
“影画宫?修真上仙唐真人?呵呵,原来是他。如此,有礼了!多谢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