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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香

柳恺今天的心情糟透了。

一夜之间，他成为了一个络红人。今天刚上班就得到了消息：快去《冬天的故事》吧，昨天出警的事情终于上了。因为当时录制视频的人不少，所以这段录像很快在许多站曝光。

而柳恺当时为了突出自己光辉形象，发表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讲话。由于把握十足的缘故，他当时委实认真的秀了一把。细细品味他的发言，其中充满了浓重的政治秀味道。

假如当时的表演严格按照他的剧本发展下去，他绝对会一举成名天下知。但那将作为一个反毒斗士出现在正面的宣传之中，同时唐少哲贩毒的案子也会被定性为铁案。

可惜的是，虽然导演是李靖，编剧是他，可唐少哲却是制片人。很多时候，一部戏由导演按照剧本拍好之后，却被控制着剪辑权利的导演剪得乱七八糟。可唐少哲不但能剪辑，还控制着修改主演的权力。

原本应该是视频中以正面角色出现在里面的编剧主演柳恺，在制片人唐少哲的改编下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料。而随着视频的大范围传播，柳恺的命运更是注定了悲催。原因就在于最后范西仪喊出声的那句话。

如果说视频前期柳恺慷慨激昂的发言，带队反毒并当众阳光执法的段落是颇为令人振奋人心的正剧，那么后来发现所谓的毒贩藏匿的毒品居然是一包胡椒粉就是一场闹剧，而最后范西仪的喊声又让全片沦为一部悬疑剧。

上很久没有出现这么曲折动人的故事了。无数人在见警察查毒到最后发现是胡椒粉后都笑喷了，但在听到范西仪最后喊话后又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真的假的？一夕之间，这段视频迅速风靡全国，无数跟帖评论铺天盖地而来。由于络原本就是一个十分自由的地方，所以有着许多的发言在娱乐的同时直指本心。

“k粉、海洛因、摇头丸——论胡椒粉作用的多样性！”

“反毒斗士？还是贩毒斗士？”

“从鸦片战争想起的——公务员要知识广博！”

“阳光执法——抓捕胡椒粉。”

“论毒品检测手段的先进性——谁吸谁明白。”

“陷阱——胡椒粉密码。”

柳恺见名目繁多、各式各样的帖子之后几乎都快哭了。虽然他知道络很厉害，却不知道会有这么厉害！天知道，哪些南辕北辙内容的帖子都是怎么炮制出来的？

一个白天，他觉得全警局所有人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跟他一起出警的几个警察都纷纷以各种理由请了假，他却没法躲开，郁闷了整整一个白天。

下班之后，就直接去了孙巧巧的小店。最近老婆不在家，他的行动就有些肆无忌惮。无论何时，这个女人的怀抱总能为他缓解一些疲劳。青春的**和美味的饭菜总算让他渐渐缓过神来，疯狂过后的他习惯性的回家。

孙巧巧没有说什么，只有略显得有点哀怨。她知道柳恺从来不在外面过夜，无论多晚都习惯回家睡觉。虽然做了他的情妇，但却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

回家的路上，柳恺第一次开始认真的琢磨起来李靖给他的心得笔记中关于福州旧车市场案的借用操作来。他已经将这个络视频的全部罪责都放在了唐少哲的身上，完全不顾陷害本身才是始作俑者。

顺手锁住房门的柳恺心思虽然一直在如何借鉴福州同行的行动上面，但却无法阻碍他敏锐的嗅觉闻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恩？这是什么？家里并没有养花。而且，这味道有些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

“你是谁？”虽然光线不足照亮客厅，但是借助门厅的灯光还是可以隐约见一个娇小的黑影坐在沙发上。柳恺问话之间，手早已探到了腰间的手枪柄上。

“问那么多又有何用？幽冥苦冷，柳捕头还是多添一件衣服的好。”翠谷黄莺般的声音里面透漏出来的杀气完全掩盖了甜糯可口的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