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跟她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不过我写了一封书信,等爹你交给她,她自然就会明白。”说着凌枫便将书信交到梁尉青的手里。
梁尉青接过书信,叹道:“这样也好,要不她一定会哭着不让你走的,对了,天儿,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凌枫摆摆手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需要一匹快马助我早日回到苏州。”
梁尉青笑道:“看来你的心里的确很挂念那位姑娘,好,如果那姑娘也愿意嫁给你的话,你就娶她回来吧,早点儿为我们梁家添丁生子。”
凌枫本想解释,但一想还是算了,这只是一个承诺,等救出韩花舞之后一切还是会回归到原点,桥归桥,路归路的。
梁尉青长叹了一口气,方道:“天儿,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月儿,记住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
凌枫诧异的看着梁尉青,难道他想要拼死进谏吗?急道:“爹,你不会是…”
“天儿,你不用担心我,生死无非只是浮云,做官者若不能为圣上铲除奸佞,不能为喊冤者伸冤,这官又当之何用!”梁尉青嘱咐道:“记得回到苏州之后要好好为官,做事要十分谨慎,我听说蔡京的儿子蔡鋆最近到了杭州任职,苏州跟杭州相隔不远,你们难免会有所接触,记得到时候留一个心,别被人给算计了。”
凌枫点头坚定道:“嗯,爹,我知道,凡事我一定会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好了,很晚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嗯,爹,您也早点儿休息。”凌枫走出去在院子里小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房间,他在床上静躺着,思虑着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清楚地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不久之后方腊、宋江便会起义,到时候徽宗定会听从蔡京等人的话派兵前去平乱镇压,那时候金人便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天下间一定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更清楚地知道现在是谁人当权谁人得志,历史应该不会提前,高俅、童贯、蔡京等人不会提早死去,他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能力在这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乱世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凌枫便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他洗漱穿衣之后便悄悄来到了月儿的房间外,轻推开门看见月儿还在熟睡,遂轻声道:“月儿,哥哥要走了,你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默默地祝福之后,凌枫轻轻关上了门,他径直走出了尚书府,看见门外站着的小厮牵着一匹黑色的马,而梁尉青就站在跟前。
人每到一个地方难免都会产生一些情感,所以离别总是伤感的,再多的话也难以表达心里的离别之情,梁尉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一下凌枫的肩膀,嘱咐道:“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切记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凌枫踩着马镫跃上了马,当他看到梁尉青满头苍白的头发,不禁为他感到担心,不知道这一走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只是关切道:“爹,你多保重。”
梁尉青摆摆手道:“天儿,早点儿走吧。”
“嗯。”凌枫回眸留恋的看了一眼尚书府,喝道:“驾驾!”马儿飞快的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