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次投奔为王徐两家惹了大祸,盐山县那边以参与义和团为由将徐柳芸的哥哥下了狱,而庇护义和团的王家,也面临着抄家的危险。
据那边打听来的消息。徐柳芸的哥哥只是练过一些普通的庄稼把式,而且不是什么好手,盐山县擒拿徐柳芸的哥哥。只是因为他是王家屯的生面孔,看到这些信息之后,再想想王家那几百亩地构成的殷实生活,李大成笑了,盐山县那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与其说是抓义和团匪类,不如说是抓钱来的更直白一些。这手段硬是要得!
问了一下王勇钦,结果他那边也有些为难。虽说盐山离着沧州府更近一些,但盐山却不是沧州府的辖区。而是天津府的辖区,运河不过盐山,河督衙门与盐山也攀扯不上什么关系,指着沧州府,这事儿怕是不成。
若要走官府的门路,只能差人到保定找廷杰了,听了王勇钦的说法,李大成却摇了摇头,这事儿找廷杰恐怕也不好使的,一旦这事儿被捅到了桌面上,徐柳芸的哥哥,不是义和团也是义和团了,来个先斩后奏死无对证,现今直隶这么乱,求证一个人是不是义和团,说难就难如登天,说易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钱老八,准备马车,连夜去盐山要人!”
“二爷,您这伤势刚刚有了起色,费先生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不让您过于操劳,盐山的事儿,还是属下派人去办吧!就是花钱买,属下也会把人救出来的。”
王勇钦出来挡驾,一是因为费绳甫走的时候,特意关照过这事儿,第二么!他是真怕了这位李二爷了,这位去要人,盐山县不给,只怕这位爷又要杀官了,这个时候可不是在津沽的时候了,杀了盐山县,对桂贝勒没好处的。
“怎么?你怕我去盐山闹事儿?”
“属下不敢!”
“放心!要个人而已,谅那盐山县没这么大的胆子跟咱们对抗,即便要杀,老子也会让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贝勒爷现在的处境,我清楚。”
一个小小的县令,李大成还真没放在眼里,就冲他的下作手段,李大成就该弄死他的,沧州府不能用,王勇钦不能用,在沧州府之外,他还有一支振威军的,振威军是可以用的,实在不成,给徐柳芸的哥哥挂上一个振威军士卒的职司,这事儿也能解决的。
“那您还是明日再动身吧!
您这么走了,费先生那边,属下没法交代,贝勒爷那边属下也没法交代!”
“没事儿,我在车上睡就好,我的马车平稳的很,不耽误睡觉的。”
“那让督标护送您过去?”
王勇钦知道自己拗不过李二爷,伺候这位爷,可是不易。
“不用了,让城外的振威军随我前去就好。”
“还是带上几十督标吧!”
“好!听你的,带三十!”
带上三十督标,又在城外点了一百振威军,这样规模的队伍,对付盐山县足够了,孙家大院那边还有几千人马,提前让人给李大福传了消息,李大成没耽误什么时间,连夜就向盐山县赶去。
一路上,换了两次辕马,李大福的人也赶来了,来的不是李大福,是一个很精壮的人物,看着就让人放心,他带的两百多人,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物,这些人应当是潜在周边村落的振威军精锐,这些潜在村落里的生面孔盐山县不管不问,反而抓了徐柳芸的哥哥,越发能说明事情的缘由了。
“离盐山还有多远?”
“大师兄,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听到这人对自己的称呼,李大成一愕,除了钱老八跟老漕勇,没多少人称呼自己大师兄的,这人……
“嗯?你没去过津沽?”
“去过!还跟着大师兄在黄庄打过一仗。”
“鬼头刀的人?”
“是!大师兄好记性!”
“嗨!什么好记性,没认出来,猜出来的!
叫什么?多大岁数了?哪的人?学的什么拳?”
一一记住手下人的样子,接触多的李大成可以记住,接触少的他一样记不住的,对此李大成也不避讳,没记住就是没记住,没必要装相的。
“我叫王老洪,今年二十六了,河间龙华店人氏,学的是劈挂拳。”
听到这名字,李大成挠了挠头,看来这位也是苦出身啊!
“劈挂拳,不错!赶路吧!”
“大师兄,您看能不能让我跟着您啊!呆在这鸟地方,闷得很!”
“哟……还是个不安分的,手下有接班的吗?”
“有!孟兄弟比我会管人,我只会打打杀杀。”
“那好!交接一下,就跟着我呗!”
猎头,李大成也不独猎外人的头,振威军也一样的,就冲王老洪精壮的模样,也该是身手不错的,等试试他的本事,再给他安排个职司,相较于本事,李大成更看重的是他不安分的心性,这样的人往往是能打敢杀的,这样的没真功夫,也能用一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