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时候说过的即使不换眼，依照他的能力也是不会有问题的话是骗人的，而且与事实正好相反，如果他的眼睛继续这么使用下去的话，他强大的灵压不但不会是助力，反而会是一道催命符，他的身体会崩坏的更加快速，而且一旦有了崩坏的征兆的话，那就是任何人都救治不了的程度了。那个时候，佐助为了让鼬活下去，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便也以为鼬信了他所说的话，却从来没有想过焰会横插一杠，导致鼬为了让他换上他的眼睛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生命。

“宇智波鼬虽然被你以斩魄刀的代价复活，但是他却也不能完全的称为活着。”

这句话引来了佐助的注意，刚才不管是听到焰所做的手脚，还是知道了他被焰利用，都是面无表情的佐助，神情终于变了变。

“果然啊，一说到他的事情，你就开始紧张了。”小沐的身体向后面仰了一些，感觉就要飘散在空气里面了，而刚刚露出头的太阳给他的周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别担心，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不过他现在相当于与你的生命连在了一起而已，你生他便生，你死他绝对会下去陪你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的身体状态会直接影响到他，而你又身负这个世界死神的法则，你因为本身具有的庞大灵压能够扛得住这样一个重担，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自然没有办法扛得住这种消耗。所以身体上肯定会有些不适，短时间以内他还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时间长了，会产生什么后果你也能够想到。”

是啊，能够想到，一定是难逃一死。

“不过，就算你放弃了这个法则，宇智波鼬也未必能够活下来。”小沐很快就又一次的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意思？”知道事情已经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佐助语气凝重，面色也很难看。

“你认为为什么焰很少限制你的行动，就连把已死之人复活这种有违规则的事情他都没有说上一个‘不准’。”

看到因为他的一番话已经想到重点的佐助紧握的拳头，小沐停了很久才接着开口，“这也是我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目的，我虽然放下了很多东西，也没有想过要接着活下去，但是我却不想见到焰在这一切之后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而且还是用宇智波鼬的身体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很强，我没有办法杀了他，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他的身影慢慢融化在日出的光芒里。

身后吹来的凉风划过佐助的脸颊，在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佐助的视线中的一刹那，他似乎听见了他的笑声，隐隐约约，随风远去。

佐助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鼬已经穿戴整齐找了过来也没有变动姿势。

鼬眼神温和的看着佐助，凭借他的眼力，自然已经发现佐助已经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而在他尚在睡眠中的时候，佐助见了谁，或者是做了什么，他丝毫不知，却也一个字都不会过问。

就在鼬以为两个人还会沉默相对很久的时候，佐助开了口。

“和我一起死吧，鼬。”

“好。”黑发青年的声音平淡，不含苛责，舒朗的眉眼间仿佛有云光散落下来，仿若时光都凝滞在了他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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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很快就会过去，少女昨天的失态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早上大家集合的时候，松尾亚希子看着面前金发的少年，咬着唇，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鸣人也只是露齿一笑，阳光一样灿烂，而回应给鸣人的也是面容艳丽的少女浅浅淡淡却万分真挚的笑容，好像之前两个人的芥蒂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所有的争执都在这一个笑容里面消解了。

卡卡西看着他们的表情微微一凝，平时两个人吵得翻天覆地的时候从没有过的凝重感涌上心头，他突然想起昨天听到的少女的话。

——马上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