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是一轮齐射,这次有更多的同伴倒下了。
“还击啊。”有人嚷嚷着:“为啥干挨打不还手?”
刘老六走得更慢了,可还击的命令还是没有下达。
“既然闯贼能打到我们,那我们也能打到他们,为啥不还击,这不是送死么?”刘老六腹谤着,不停滴看着果长,期盼着射击的命令能快点下达。
……
“前锋怎么走得这么慢?”贺宝刀看着两军的距离,在目前的位置上开始齐射,双方打光了弹药了未必能把敌人杀光,贺宝刀希望距离更近一些以加快彼此消耗的度,他的兵力是对面的两倍,消耗度越快对新军越有利,他打算靠不停顿的攻击来流光顺军的血:“传令,让前锋加。”
……
“这鼓敲得,它是催命咧。”刘老六听着背后密如雨骤的鼓声,在心里用力地骂道。
幸好随着部队继续向前,对面也没有再射击,直到刘老六能模糊看到对面敌人的面容时,才看到他们又一次把枪放平。
“好疼。”
在白烟出现在视野中时,右手的同伴突然把枪一扔,抱着胸口去扑到在地,接着一阵清晰、猛烈得多的枪响声传来,无数的人同时出惨叫,这次被打倒的同伴比前两次加起来还多的多。
鼓声终于停了。
“预备——”
总算传来还击的命令,刘老六连忙把枪放平。
“瞄准——”
“瞄准个屁。”刘老六手指扣在扳机上,以前训练的时候无数次听到这个口令,但它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让刘老六觉得可恶。
“开火!”
刘老六急急忙忙地扣动扳机,然后熟练地按照训练要求开始装填。
在用牙咬纸药包的时候,对面的敌人又开火了,刘老六本能地往地上一蹲,一颗铅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身后传来一声惨呼,背后的同伴扑在他的身边。刘老六看了那人一眼,子弹打中了他的脖子,血从伤口像喷泉一样地涌出来。
“幸好。”刘老六暗自庆幸道,手里纸包中的火药已经洒了一半,他看了一眼,将它随手抛掉,又掏出一个用牙咬开。
“预备——”
火药还没倒进去。
“瞄准——”
“催你娘的命啊。”刘老六小声叫了一声,子弹还没有塞进枪管。
“开火!”
正在压膛的刘老六知道赶不上这次的射击了,他放慢了动作,对自己说道:“等下次吧。”
看到对面的敌人又一次放平火枪,刘老六更看到对面侧对着自己的黑衣军官把佩刀举到半空,知道对面马上就要开火了,他抢先往地上一蹲,白烟冒起,铅弹又一次呼啸着从上空飞过。
“好险。”
刘老六还来不及庆幸,就听到队官的怒吼声传来:“你们躲什么躲?不就是子弹吗?”
侧头一看,无数的同伴都蹲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已经趴下了,听到队官的怒吼声后,大家又急急忙忙地起来装填。
这次队官还没有来得及喊话,刘老六就看到对面第三次放平了火枪。
“预备——”
“预你娘的备!”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概是另外一个看到对方准备射击而心焦的同伴吧。接着刘老六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他也急急忙忙地胡乱放了一枪,顾不得掏药包就趴到在地。
身边传来一声小声的责备声,是右手哪个不等对方开火就中弹倒地的同伴,刘老六趴在地上侧头看去,对方一动不动地趴着,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刘老六收回了压在同伴手上的枪,身侧已经是无数卧倒的同伴。
“没人起来装填,”刘老六抬头向前,看着对面紧锣密鼓地装弹,情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在对面射击前装好弹药了:“那我也不起来。”
既然赶不上了就不赶了,刘老六很想得开,等对方射击完再起来装填吧。
对方又射击了一轮,黑衣军人人直立着继续装填。
“这次也赶不及了。”刘老六无可奈何地继续卧倒在地:“让后面的人也开两枪吧,我已经开过两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