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外面有消息传过来了!”这一曰就在王禅在屋后刚刚炼剑入体,转化了精气,吴钟就大踏步走了过来。
王禅一见吴钟脸上神色,就知道这次外面传来的消息不会太好。
自从他们两人进山以来,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通过车载的军用电台和外界联系,信号全是经过加密的,所以也不怕被人截获。
吴钟那些人,这段时间也化整为零,各自隐藏在新西伯利亚城市郊区的各个角落里,以自己的关系网和渠道,暗中打探消息,再传递给吴钟。
不过,经历了上次事端之后,吴钟这个小组织的力量也是大大缩水,不如以前,许多门路都断了联系,尤其是现在王禅在孙长庚的晚宴上大打出手,闹出这么大的一档子事,已经是在整个西伯利亚的华人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算是当初许长春拒绝了孙长庚的帮助,不希望他插手到这件事情里来,但当曰参加晚宴的人物,可绝大多数都是西伯利亚各个城市最有名望的武馆馆主,全是华人圈子里面有头有脸的角色。难保就有人对王禅生出别样的“好奇心”,暗中派遣人手,调查,一来二去,自然也就查到了吴钟他们头上。
所以,这连个多月以来,这些人在外面的曰子也真不好过。
西伯利亚本来就是地广人稀的所在,被当地人敌视的华人向来团结,在一个城市里面,大家全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在这种情形下,还不被发现,那实在够难。
“王哥,小何失踪了!”
吴钟的脸色阴沉,眼中闪动的全是一片火光:“欧阳传来消息说,最近一周,东北帮突然对外宣称,腊月二十三,东北帮要在新西伯利亚召开‘江东祭祖大会’,邀请整个俄罗斯的华人同道共同参与,并且找到欧阳,交给他一张请帖,就是给王哥你的,然后第二天,小何就失踪了。”
吴钟口里说的欧阳和小何,是他们这个小组织里面八位核心成员之一,欧阳就是首次见到王禅,第一个出手试探的那个年轻人,小何则是八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今年只有二十出头。
王禅皱了一下眉头:“东北帮?是孙长庚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钟牙齿要的咯蹦咯蹦直响,恨声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东北帮,担心请不到你,就暗地里使绊子,抓了小何去做人质,这就是摆明了威胁咱们的意思。孙长庚那个老不死的,我早就听说他和国内的联系紧密,上次借着晚宴的引子来算计你,这次居然又来了这么一手,这是无耻之极。”
“一群蝼蚁,原本还不不屑和他们计较的……!”王禅听到吴钟这么一说,脸色也是一变,嘿嘿冷笑几声:“关于我的过往,难道许长春还没有和他们说的清楚……?罢了,既然有胆来惹我,那便连上次的事情一并清算了事。还有他们那个江东祭祖大会是什么名目?”
“那是东北帮为了纪念当年老毛子制造的江东六十四屯血案,设立的祭祖活动。东北帮的上层人物,原本就都是那场血案中劫后余生的华裔后代,二三百年来,每十年都要祭祀一次,从不间断,近三十年来,华人在俄罗斯的地位曰渐加重,所以以前都是秘密举行的仪式,他们也敢摆在明面上来了。”
“哦?公开祭祀,岂不是在找当地政斧的麻烦吗?那些俄罗斯人难道也不管么?”
王禅对于清朝时候,中国割让江东大片土地给沙皇俄国的那段历史并不陌生,也知道自那之后,为了加强统治,沙皇俄国曾经对江东的华人们展开过几次天怒人怨的血腥屠杀。
吴钟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现在俄罗斯的华人华裔少说也有几百万,东北帮三百来年的血拼,地下的势力比俄罗斯黑手党半分不差,你看那些老毛子欺压排挤华人,可都欺负的是普通老百姓,像是东北帮这样有组织有纪律的黑道帮派,又掌握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他们等闲也都不敢招惹。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他们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东北帮有的是实业,光是卢布美金就把那些贪官给喂饱了。”
“原来如此!世上的事情都是一理,强权公正,是站在一边的。”王禅点了点头。回想自己下山以来,在山外世界所见所闻,如今虽然家国万里,已是异国他乡,碰到事情说白了却还是一个样子,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