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轩揉着被打的有些红肿的胳膊,回应道:“这样也有点好处,至少能让他好好的发泄下,憋太久会生病吧。”
小言点点头,双眼好奇的盯着他问道:“当时李大石进来时你不害怕么?竟然还敢挑衅他,你胆子真大。”
楚宇轩却挥挥手轻声笑道:“害怕还会害怕,不过我知道你会进来阻止,至少不会让我这么死掉。”
小言疑惑的答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会救你呢?”问完,小言眼神一扫立刻看到杨风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血迹明显干了很久,而自己的手帕仍然洁白如故,“还有你怎么不用手帕擦血啊?”
楚宇轩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小言手里拿过手帕轻声回道:“因为舍不得用啊,或者说没有用手帕的习惯。还有,手帕不要借给我了,直接送给我好了,反正我已经欠你那么多人情,大不了再多欠一个。”楚宇轩握着手里的手帕,感受着从小言那里传递过来的温度,又诧异的盯着小言:“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车外我扔怀表你不揭发我,梁思成要杀我你求他饶恕我,刚才又进来为我解围,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言低着头盯着脚尖,双手十指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好像在经历一阵思想斗争,十几秒后,小言抬起头用一种i坚决的目光看着我开口说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没说停止的时候你不可以打断,明白了么?”
楚宇轩缓缓点了点头,用眼神回应小言。
小言想了想沉声说道:“我今年十八岁,在我刚出生的时候父母就遗弃了我,把我放进小篮子里扔在了街道,后来是梁思成看到了我把我捡了回来,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以为梁思成就是我爸爸,梁思成也总和我玩,那时的他很温柔……我五岁那年,梁思成告诉了我真相,我知道了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心里又恨他们又想他们,梁思成说我的名字叫做冷雅言,是他在篮子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我的名字就叫这个,其他的梁思成没有告诉我,只对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好人,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惩罚那些坏人,我们做正义的使者如何?那时我点了点头就大哭起来,梁思成笑着擦拭我的眼泪。那时他的脸上还没有刀疤,长得还很英俊。”
“可是,好景不长,我渐渐发现梁思成变得越来越暴力,总是动不动摔杯子或一些小东西,直到有一天,梁思成的左脸出现了一道刀疤,当时我吓坏了,哭着问道爸爸怎么了,梁思成当下打了我一巴掌,狠狠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在我眼前哭,女人真是麻烦,还有,以后天天和我出去练枪,练不好就不给你饭吃。那天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梁思成从裤兜里掏出手枪时,我就知道自己踏上了不归路。那天正是我八岁生日。”
“后来我知道梁思成暗地里组建一个小帮派,每天不停的和其他帮派交火,而我也迫使被加入,也……杀了人。”
小言手捂着脸蛋继续幽幽的说道:“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我11岁,当我拿起手枪扣动扳机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因为我而失去了一条生命,直到现在,我都记着那个人临死时恐惧的表情。后来的事,我就不详细说了,梁思成带着我奔波南部边陲甚至欧美,直到最近才被你的表叔挑衅回到北京。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出我想做什么了吧。”冷雅言好像第一次说出这么多话,不停的喘着气。
楚宇轩盯着冷雅言的眼睛,思索着她的话,把手帕递给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故作轻松的答道:“看吧,把心中的事说出来会好多,不过我并不相信仅仅因为损益关系就如此信印我。”
冷雅言点点头沉声道:“是的,就在前不久我遇到一个老道长,他指点我想摆脱命运要依靠未来见到的某名青年,而我遇到的唯一青年就是你。”
楚宇轩转过身思索道:“哦?道家嘛?我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不过我表妹确实和一位法国的占卜师学艺,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冷雅言凝视着楚宇轩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试一试。我只想知道梁思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其他的都无所谓。还有你把头转过来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哭的。奇怪的倒是你,你明明早就知道我们在跟踪你,为什么不逃跑?而是故意被我们抓住?想和你表叔一起抓住梁思成?你就不怕先被梁思成杀死么?”
楚宇轩回过头无奈的盯着冷雅言精致的脸蛋:“因为……我的生活很是无趣呢……我的世界就像是简单的点与线构成,能够偶尔这样刺激下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如果成功了,还能帮表叔和妹妹一个大忙!很奇怪吧?我的世界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呢。“
冷雅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所以,这是命运安排我们两人的邂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