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废话又岂能阻挡敖汤,即便为真,也不是敖汤的责任,当即一脚踹出,程海倒地身亡。
敖汤举头望明月,低头看死尸,忍不住叹息道:“这段时间真是杀戮惯了,本以为回国之后,能安安稳稳、修身养姓,哪知刚踏上国土,就遇到这种人渣?”
糜潞宽慰道:“这种人就是该杀,即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又岂会悔改?只会继续害人!杀一恶如救一善,敖汤你是在做好事呢。”
若是原本,糜潞即便有止恶扬善之心,终究还要受限于法律,但如今跟了敖汤,心态也在渐渐变化。
敖汤一笑,也不多说,开始清理善后,正在此时,程海身上的苹果手机忽然响起铃音。敖汤想了想,拿起接听,里面传来声音:
“老程,给你一个号码139……是市公安局周副局长的,周局那边王总已经打过招呼了,如果当地派出所不配合,你直接拨周局手机。总之先把人弄住,方便我做诉讼书……喂,老程你怎么一言不发?喂喂,听不到吗?喂……”
敖汤皱起眉头,电话那边莫非是交州船务的讼棍?那个王总莫非是交州船务的老总?还有那什么周局,真是一群人渣啊!幸好对方没用程海之前的方言,或许那讼棍律师是专业人士,习惯用普通话呢。那讼棍又喂喂了几声,挂掉了手机,敖汤记在心中,什么时候遇上时,定要这些人渣好看!
几秒钟后,同一个号码再次打过来,敖汤索姓不接了,三下五除二,将尸体、手机和各类物品扔到海中,唯一留下的,是程海五人钱包中的现金,加起来也才两千出头。
敖汤从自己包裹里取出蓝环章鱼,吩咐道:“蓝乙,你带领蓝丙到蓝辛,把尸体和遗留物品弄到深海去。”
有这么多手下,敖汤当然不会事事亲力亲为。
“处理完毕后,你率队走海路,去鹏城海域待命,蓝壬、蓝癸留在我身边效力。”
“遵命。”
蓝环章鱼们纷纷应命,有蓝乙这个“老人”带队,也不用担心蓝丙这些新人瞎跑。倒是蓝乙隐隐觉得遗憾,做近臣是成为龙王大人心腹的最快捷径,长久以来一直是它和蓝甲,如今轮到蓝壬、蓝癸了,不由有些不舍。
“敖汤,我们要立刻离开这个小镇,而且不能被人看到。”糜潞道,“虽然杀人时没被人看到,但只要有心查,从手机最后一次信号,就能查到程海等人来过这个小镇。”
敖汤点了点头,如果他们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作为陌生人,很容易被记住,只要警察细心调查,就能得到敖汤和糜潞的大致相貌。
旁边有个小树林,敖汤让糜潞藏好,留蓝壬蓝癸护卫,他自己悄然没入夜色。半小时后,敖汤开着一辆汽车回来了,把糜潞拉上车,笑道:“老规矩,抢镇上最豪宅的。不过好像是个商人,不是贪官,我便没抢那家的钱,只是借用一下车。”
“敖汤你是有借无还啊。”
“也不是不还,只不过帮他换个停车地方,车主迟早能领回失物的。”
一夜工夫,几次换车,敖汤不但开出了象郡市,而且离开了桂宁省,进入了广南省高凉市。
“敖汤,先去买部手机,没身份证也可以办不记名的卡,我要给老妈报平安。”
从缅甸出海以后,糜潞只在苏门答腊岛上和陈圆圆、鱼芷薇联络过,但和她老爸老妈却反而没有联络。因为陈圆圆、鱼芷薇只会认为他们是在缅甸玩,压根不会想到他们的旅程如此惊险刺激,也不会多想。
但糜潞爸、糜潞妈就不同了,尤其是糜潞爸,现在中[***]方肯定正关注着马六甲战争和东盟内讧呢,要是从蛛丝马迹中知道女儿女婿不在缅甸,而是出现在印尼、越南等国,难免会多心、多想、多问。
对糜潞来说,敖汤的秘密就是她的秘密,绝对不能再告诉第三人,甚至不希望让第三人有任何联想的可能。
而另一方面,东南亚打起来了,女儿好几天没联络上了,糜铁军夫妇自然焦急万分、忧心忡忡。作为女儿,现在安全回国,当然也该打电话报平安,不让父母焦心。
一听到女儿的声音,糜潞妈顿时一连串的斥责:“潞潞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那边正在打仗,你这么多天不回个电话、打个电话,你知道妈有多担心、多害怕吗?你……”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
“妈……”糜潞拖长着声音,有些感动,有些愧疚,在电话中细细碎碎的安慰、解释起来,当然,是善意的谎言。这是她和敖汤推敲了大半小时,才想出的一整套说辞,虽然很多地方经不起详查,但父母总不会真的详细调查子女。
看着糜潞煲起电话粥,敖汤不由微笑起来,父母关爱,好遥远的感觉,但他明白,这确实是最能温暖人心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