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道人这一脉出现比摸金校尉、卸岭力士、发丘中郎将都要晚,风水这一块并非其所擅长。所以他们独辟蹊径,彻底无视奇门、盗墓行规,并没有善恶观民族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能够与摸金、卸岭、发丘三脉相提并论。
但形势荒诞,终究要遭到同行排斥,所以他们极少表露真实身份,以道士的身份周游国内各地,渐渐才有搬山道人这一称呼。
搬山道人行事不择手段,做事也极为怪异,分明懂得奇门秘术,偏喜欢用格斗;明明懂的机关阵法,却喜欢以外力破坏墓穴。
可以说,每一个搬山道人都是格斗高手,在奇门中也算独树一帜,让人感觉古怪。
“对于这个门派,我也略有耳闻。”古老想起一件往事,打小鬼子的时候,在他行动的军区附近就有搬山道人活动。据说搬山道人盗取一座大墓,将文物卖给小鬼子,最后却被小鬼子乱枪打死。
“这不奇怪,善恶观,民族感在搬山道人眼中狗屁不是,他们在乎的只有自身利益。当自身利益受外界因素影响的时候,他们便会不择手段解决外界因素。”师天南作为与搬山道人有仇的茅山传人,对搬山道人这一脉的传承非常清楚。
“这种规矩为什么会一直传承下来?难道他们对每一个门人都进行洗脑教育?”叶梓菁有些好奇,善恶观是人类思维的根本组成部分,除了洗脑教育,她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洗除人类的善恶观。
“这得从他们这一脉的起源说起。”
准确地说,搬山道人并不是一个流派,而是一个民族,扎格拉玛部落。在他们部落存在一个鬼洞,相传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只金色的玉石巨眼,可以看清鬼洞的真相。
于是他们就模仿着造了一只同样的玉石眼睛,用来祭拜“鬼洞”,从那一刻起恶运便降临到这个部族之中。
在那以后,扎格拉玛部落灾祸不断,族中作为领袖的圣者认为,这必是和“鬼洞”有关,灾祸的大门一旦开启,再想关上可就难了,为了躲避这些可怕的灾祸,不得不放弃生活了多年的家园,向着遥远的东方迁移,逐渐融入了中原的文明之中。
他们融入汉文化中,但更渴望回归家园。于是,他们开始寻找传说中那颗金色的玉石巨眼。
多少年之后到了宋朝,终于找到一条重要线索,在黄河下游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该鼎为商代中期产物。
扎格拉玛部族的后人们,发现的就是这样一件记录着重大事件的青铜鼎,当年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曾经得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球,据说这只玉石眼球是由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同时发现的还有一件赤袍。
商王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于是命人铸鼎纪念,青铜鼎上的铭文记录仅限于此,再也没有任保多余的信息。
扎格拉玛部落认为这只染满黄金浸的古玉眼球,就是天神之眼。只有用这只古玉眼球来祭祀鬼洞,才能抵消以前族中巫师制造那枚玉眼窥探鬼洞秘宓惹出的灾祸。
于是他们分散到各地,在古墓中寻找“雮尘珠”,最终就成了四大盗墓门派中的一支。
“厄运,让这个民族没有资格去同情,所以他们没有善恶观。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外在民族,并古老相传,牢记脑中,自然没有民族感。”师天南叹了口气,这是一个长期在矛盾中挣扎的民族,理念根本不可能与正常人应一致。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搬山道人突下狠手,一拳打中秦学兵胸口。但他也没占到便宜,秦学兵突然一脚踢出,踢中他的胸口。
一拳换一脚,谁也没占到便宜,全都倒飞出去,咳出一口鲜血。
“学兵!”
秋韵一见儿子受伤,着急无比,便要上前去扶,却被古老拉住:“放心吧,不会出事的。而且这是他的战斗,你贸然上前,反而会影响到这小子。”
“搬山道人,你的功夫也不咋样。”秦学兵咳出一口鲜血,却笑得很顺畅。经过短短几分钟的生死搏杀,让他对格斗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你修为不如我,就算以伤换伤,也是你先死。”搬山道人狞笑着,仿佛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
“是吗?那就看谁能撑到最后。”秦学兵大笑了一声,冲杀上去。
“必杀你!”搬山道人浑然不惧,这院子里也就这小子有点修为,只要将其击杀,其他人不足为据。
可是,再一交手他就发现不对劲,这小子出招收招无比简洁,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仿佛突然变了个人,让人感觉无比难受。
“老家伙,你死定了!”秦学兵疯狂出击,竟然还有心思狂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在他脑海里,许久未曾有动静的玉笔突然又动了起来。
(未完待续)